一念起 (2-1)

青鸾伤势过重，再加上蛊虫在她身体里不停的作乱，因此她始终都迟迟不醒。

“东西呢？”褚沐看着姿艳目光，神色晦暗不明。

“什么东西？”姿艳装傻，涂着丹蔻的手抚上褚沐的胸膛，娇声道：“今，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提什么煞风景的东西。”

褚沐挥开姿艳的手：“不必跟我装，你知道我是不可能动你的，你也知道我娶你的目的，快把东西交出来。”

见他如此开门见山，姿艳也不跟他装了，转身走到桌子旁边，拿起一个杯子斟了酒，自顾自饮了一口：“既然你都这么了，我索性就跟你明白了吧，这解药是相磕，救了你的心上人，就不能救你的族人，救了你的族人，就不能救你的心上人了，我还是很公平的，到底要谁你自己选吧。”

“你！”褚沐被气的脸都白了：“倘若我两个都要救呢？”

水镜的显示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了。

弦兮不满的皱起眉，但心里也已经明白了几分，想必这褚沐是用了什么法子救了他的族人，但黑凤，可能死莲被西王母救了。

忽又想起生命树下的另一个自己，弦兮颇有些头疼。

事情乱的像一团理不清的乱麻，深吸了一口气，弦兮决定暂时先将这些事抛在脑后，反正那个她也了，有些事情时候到了她就明白了。

“如何？”

火光渐渐散去，露出黑凤的身影，玄渊看着黑凤出声道。

“多谢。”

到了这个地步，黑凤自然是明白了玄渊的用意。

“不必。”玄渊走到祭坛旁边，伸手摸了摸上面的石块，抬头看向黑凤：“果真是黑曜石。”

“这祭坛本是用于复活仪式的，但唯一能驱动这复活仪式的人已经死了，真是可笑啊，连会使用复活术的人都死了，你这复活术可不可笑？”黑凤突然开始大笑，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出来：“褚沐啊褚沐，你算计了一世，却独独没有把你自己算计进去，是可悲还是可笑呢。”

“褚沐，他到底……？”弦兮看着黑凤，有些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啊，为了青鸾算计这算计那的，最终成就了黑凤，却独独没有想到自己。”玄渊叹了口气：“真是冤孽啊。”

“怎么？”弦兮还是一头雾水。

“晚间回去了再同你讲。”玄渊用轩辕剑割下了一块黑曜石：“这黑曜石对人体大有裨益，你且拿着。”

“哦。”弦兮接过黑曜石的那一刻，瞬间感觉有一股暖流从身体里穿过去，仿佛四肢百骸都得到了滋养。

“既然他给你准备了这么大一个礼，你总不能不收吧。”玄渊看着祭坛上一直在哭的黑凤：“可不要浪费了这一番心意。”

黑凤抬起头，双眼通红，看着玄渊点零头，好半，才忍住哭腔：“我会好好珍惜的。”

“那就好。”玄渊点点头：“既然事情你都已经明白了，那我和弦兮就先回去了。”

“嗯。”

黑凤给两人指了条路：“从这里直走，就可以出谷了。”

弦兮一直没忘记方才的事，一直缠着玄渊，软硬泡磨了许久，玄渊才开始讲。

“他们的事啊，可要从朱雀一族被灭门开始起。”玄渊做在殿里，眯着眼睛看着凰兰谷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你还记得当初为何朱雀会被灭族吗？”

“嗯……”弦兮低头想了想：“高傲，自大，再加上实力强大所以招人妒忌。”

“唉。”玄渊把弦兮搂到自己怀里：“你想想，上古的几个大族，有那个完整的留到了今？”

确实，看到腾蛇一族，再看看如今的朱雀，哪个不是称霸一方的大族，但最后却落得个灭族的下场。

“他们的灭落，是顺应道。”

“道？为何道要这般？难道就是因为他们太强了？”

“不，因为他们的锋芒过露，行事暴戾，终有一会被反噬，而这种反噬，我们称其为道。”

“那不就是找个借口罢了。”弦兮皱起眉。

玄渊笑了笑：“不错，这确实是他们为自己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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