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评价 (2-1)

他们这些在各个系统里混成人精的家伙，能够心甘情愿告别家人，改头换面挂靠到一家大企业的新机构下，不就是为了拿到能让上头赏识的功绩吗？

如今，这个曾经是东京私立艺术的学生，在东京大学毕业的后辈，没有多少资历却担当了这么重要的职务——

档案这么干净却受多方关注，神川秀确实可能不是普通的学生，但是如果这个人值得上头的人点名作保，那么所长稍微有点眼色的话，就不会拖到截止日再解除监视了。

神仙斗法，小民们只要坐等着失去法力的仙人坠入地上，便可分而食之。

这时，所长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一号目标神川秀，已经伙同多人，走出了校门。

“目标已经出现，继续。”

所长抬起手，做出了右掌下切的动作。

“是。”

在一片严肃的应答声结束后，二楼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面前的雾气，在慢慢地消散。

“神川秀……我们从未见面，但，我一定要找出你隐藏在表面下的东西！”

原本握住的一双筷子，在他的手心里格巴一声，变成了四根。

右手松开。

四根筷子像是乘云驾雾一样纷纷摔落碗中，目送着神川秀消失在东向大街的身影，他站起来，离席。

“再见，神川君，木下君。”

“再见。”

神川秀与初音家雄大在闸机口前挥手告别。

望着初音家雄大离开，神川秀转过身，问木下健人：“怎么样，路线还没有规划好吗？”

东京的电车路线复杂，不只有一家公司在运营，就算是一直生活在东京的木下健人，面对神川秀“在拜访前，前往一家地下商场”的请求，一直咬着手指，愣是没有做出便捷的规划。

他们从品川区的东京私立艺术学校出发，最终目的地是港区的特技监督，住田一辉的家中。

“目标搭上了平常乘坐的电车，似乎是要回家。”

“不对，平常木下健人是不会与一号目标同行的。”

监控室内，大部分的人员都被分配参与一号目标的监视，也只有他们能够高声说话，让后面的那个人听见。

所长坐在监控室的角落内，点亮了一根烟，回答了属下的困惑：

“不，我在学校中布置的阻拦失败了，他现在应该前往的是港口区。”

……

没人应答，他们根据所长提供的线索重新模拟了神川秀的路线。

“不对啊，他们这样坐反而远离了港区！中途换乘的话，花费的时间也更多！”

有人提出了质疑。

“难道他们要中途下车！联系途径站台的乘警！”

“我现在就去！”一人冲出了监控室。

即使在东京，由于昂贵的造价，即使是月台上，也无法覆盖摄像头。

大约五分钟后，那人回到了监控室内，激动地宣告：“目标离开了站台！向着一家商场去了！”

“神川君，这样让你破费，真是太抱歉了！”

从一家男装店走出的神川秀与木下健人，已经完全换了一个模样。

木下健人戴上了一副复古的黑色眼镜，身上穿着卡其色的挺阔大衣，也不再是校服的内衬，而是一件潮流的上衣作为替代。

神川秀则换上了一套显身材的黑色运动衫，身上多余的物品全部留在了店内。

“没关系，就当是你的介绍费好了。”

“你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木下健人一半珍惜，一半苦恼地拍拍自己的衣摆：“我在门口看见海报了，这家店出售的都是和一支很有名的乐队联名的款式，我这一套要有十万日元了吧！”

“要是按你原来计划的那家商场就好了，想来也不会这么贵……”

（要是我一开始这么做的话，想你也不会接受。）

神川秀没有说什么，拍拍木下健人的肩膀，让他继续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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