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两个女孩的心思都不太一样。唐诗遥是真的惊魂未定,李静训是表面紧张,实际上结束了一个任务,她反而轻松。
“刚才停电真恐怖。”李静训仍然保持着戏精上身的状态说,“我当时还有三步就到洗手间了,对面好像出来个人,真怕让他撞上。最可怕的是黑得什么也瞧不见,当时我满脑子都是恐怖片里的女鬼!”
“你还说!我特别怕爆炸!你说万一煤气和电处理不好,咱们小命都玩儿完了!”
李静训这才真的后怕,她环住唐诗遥的手臂:“好恐怖,晚上不敢一个人睡了……”
“去我家?”唐诗遥对着李静训挤眉弄眼,“我也不敢一个人睡了。”
俩人算是心里都有了小依靠,静默地走在去唐诗遥家的路上。
其实李静训不敢回自己的房子,一来她今天白天得罪了叶一宁,她怕他晚上跑来报复。虽然叶一宁忙得很,但俗话说“狗急跳墙”,今天她那样用力地扎他,他肯定记仇。二来李静训今天接了任务,她怕晚上做噩梦,若真的做噩梦了,她一个人肯定再睡不着。睡不着的夜晚总让她想起多年前的伤心事,她不敢想,更不想想起来。
五月的天,春色正浓。霓虹灯下多是闲逸的身影。
李静训和唐诗遥走到江边,江景怡人,正好可以消散刚刚紧张的环境。
李静训的手机又响了,她匆忙掏出手机看到“林奕”二字,眼中腾起一抹依赖。按下接听键,她甜甜地叫了一声:“师父!”
一旁的唐诗遥闻声紧绷神经,下意识地捏紧拉着李静训的手。
李静训回给唐诗遥一个会意的眼神,意思是一会儿会找机会帮她跟林奕说话。听筒里,林奕柔和的声音评价着李静训刚才这次行动:“从结果上看判断准确,我调了监控,身手也算敏捷。其他事你不用担心,整条街、连同对面街上能拍到你的监控我们都更改过了。周六记得去逛商场。”
“哦。”李静训垂眼看着地上的石子,“还有别的事吗?”
林奕犹豫了几秒,问:“明明能四个都解决掉,为什么只射了三针?”
“师父教的,韬光养晦,不居功自傲。”李静训一本正经地回答,“师父还教了要学会分享。”她有些调皮地转眼去看已经紧张到翻白眼的唐诗遥,“所以我不可以独占帅哥,我要和诗诗分享!”她说完把手机扔进唐诗遥手里,自己蹦哒到一边:“师父!你答应我要和你的迷妹聊天,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食言啊!”
身后江面上游船的汽笛声响,李静训看见唐诗遥红了脸,羞赧地笑着叫了一声:“师哥。”
她并没在意唐诗遥和师父聊了些什么,而是反复思考着自己在第一次去餐厅洗手间的路上看到的事:坐在卡座东北角的女子,似乎是怀孕了。若用大剂量麻醉,怕是对胎儿有致畸影响。随然母亲在犯罪,但孩子终归无辜。
“争争,别太善良。”睡前,李静训收到林奕的消息。她明白师父是担心她暴露身份,可她生活在孩子们中间,她终究是下不去手。
往后的几天,李静训都住在唐诗遥家。唐诗遥是标准的富养女,一个人住着一套大三居,南北通透,眼睛户型,主卧客厅次卧都朝南,窗外是绿江夜景,不管是地段还是周边环境都堪称完美。李静训常来小住,所以唐诗遥干脆为她腾出一个衣柜专门放她的东西。这样哪怕临时起意“同居”,也不必担心没衣服穿。
就这样一直到了周五,李静训记得她“约了表姐”周六逛街。不得不回自己家,她心里有些犯难,主要还是怕被叶一宁记恨,毕竟那一针扎得实在,而且李家和他家处到如今也算是有着“深仇大恨”。
这深仇大恨还得从二十几年前说起。当年李静训的姑姑李芊倾,凭借美貌嫁给了大自己二十几岁的叶燊,导致叶家分家,兄妹不和。此后的十年里,李芊倾先后为叶燊生育两儿一女,过得幸福美满。叶家却因分家导致资金周转困难,生意上连年下滑,到现在不及当年盛况的三分之一,甚至业界有传言说叶氏即将破产。如此对比,让两家怎能不成对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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