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中寰:“不能动用你哥哥的资源,不能用盛家的头衔,不能沾染烟酒,不能接尺度太大或者内容低俗的戏,不能潜规则。”
盛繁眼睛都笑成了一弯月牙儿,“得嘞,这多好办。”
祁玉清又是拍了拍盛繁后脑勺,动作轻柔,换来盛繁转头,孺慕地朝盛母笑了笑。
“你这孩子,有自己的主意,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好拦着。你大了,马上要成年了,虽说要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负起责任,但也要知道,你既然是我的女儿,就有任性的权力,想要放弃了,受委屈了,我们盛家永远在你背后,知道吗?”
这话要是让池姐听见,非得气得蹦上天才行。这小姑奶奶还特么的不够任性么?求你们别再教唆她了,否则她真是要无法无天到把天都给捅破了。
但池姐不在,盛繁倒是多了几分清净。
她心下感触,朝祁玉清笑笑,对这位自己名义上的母亲又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此番回来,盛中寰和祁玉清都已经决定常驻国内,国外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盛中寰这个甩锅老狐狸美其名曰锻炼家族未来的继承人,全部扔到了盛霖那里去,决定自己就此过上美滋滋的养女儿小日子。
可怜盛霖国内一大个企业都忙得连轴转,还得帮盛中寰监管着国外扩张企业的资金进程,盛霖简直苦不堪言。
盛其希倒是咋咋呼呼地成天吵着要陪盛繁出门去买些新衣服以及弄个发型,吵得她异常头痛,期间盛霖还十分隐晦地向她投来了同情以及珍重的目光,激得盛繁莫名觉得自己是个即将上战场面对腥风血雨的勇士。
但哪怕生活在众人的宠爱之下,颇有几分乐不思蜀意味的盛繁不曾忘记自己的初衷,也不曾忘记,在和盛家众人见面的那一天,在她被盛母挽着下楼时,不知道怎么地,她就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
此时的钟裕被所有人落在最后,即便好像被所有人忘却,他却不慌不忙,缓步跟在最后方,见盛繁望来,他唇角以一种极慢的速度,勾起了一抹狠戾的笑容,眼睛幽深不带笑意。
他凝视着盛繁,嘴唇微微翕动,不知在说些什么。
盛繁回过头时,却觉得后背有些微凉。
她从前做演员时,接过的剧本繁多,戏路宽,自然杂七杂八的技能也学了不少。其中一项,就是简单地读唇语。
刚才钟裕对她说的是——
“盛繁,我会看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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