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价值两千亿日元的生命 (3-2)

富岛一夫忙不迭的在地面爬行，来到男人面前试图去拉扯其裤脚，不过在伸手的时候男人已经后退一步，似笑非笑的开口，“我是一个遵守规则的商人，交易怎么定的就要怎么执行，况且你也并非弄不到一千亿不是吗？”

“大天狗先生，你该不会想……不行，那样我会死的。”富岛一夫面色变化，似乎领会了对方的意图。

“到底是交出一千亿日元离开，还是等在这里被警视厅的人抓，选择权在你。只要你有钱就能请动我，有了钱你不仅可以离开还能雇佣我将这些伤害过你的英雄一一处决，甚至你的钱多到一定数目还有机会买通犯罪管理局的高层，让他们偷偷放了你！这么看钱真是个好东西，能判决别人的生命操控自己的人生，有了钱真是为所欲为。”

“有了钱就能为所欲为，有了钱就能为所欲为……”

富岛一夫嘀咕了几句，眼睛红了。

咬了咬牙，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从他的鞋子开始，他身上的血肉突然垮了下去，鞋子落在地上掉出来的不是他的脚，而是一沓厚厚的一万元纸钞，紧接着他的裤子也软了下去，大量的金钱倾泻而出。

富岛一夫能将身体改变为任何物质，此刻他正将构成身体的血肉、筋膜乃至骨骼变成钱。

一个人的生命是否可以用金钱衡量？

如果可以，富岛一夫此刻的状况就是这句话最真实的写照，短短时间他从胸口以下的部位就消失，大量的钱从他的身上摊开，向四周滚落，有纸币也有硬币，一些没有转换完全的纸钞上面还沾着血，这些钱币完全摊开数量足以铺满整条街道。

“一百亿，五百亿……一千亿！到了，大天狗先生，我做到了！”声音沙哑，富岛一夫躺在地上，满脸喜悦的将头扭向身边的男人。

“很好，交易从现在起生效，我将你送你离开东京。”

戴着大天狗面具的男人面具下传出笑声，走了两步，他抬起右脚狠狠踩在富岛一夫的胸口，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夹杂着脏器碎片的血液顺着他的嘴巴喷涌而出。

“你骗……我……我们……说好的……”

“我没有骗你，你只说让我将你送离东京，没说让我将你送到哪里，想要离开东京的话死亡不是最快的方式吗？如果你有想去的地方，在交易的一开始就要说明白，当然那样的话我会让你加钱，我想想，就两千亿好了，这大概就是你身体全部转化为纸钞后的价值，换言之这就是你生命的价值。”

“放心，等你死后这一千亿我会烧给你的，这样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面具男人俯下身，声音清冷宛如从地狱传来，富岛一夫金鱼眼凸起，生命从他的眼眸中抽离，如果说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能衡量人的生命，自然也能衡量他的，面具男人对他所做的事没有什么不对。

可事情不该变成这样，他还要逃离东京前往国外继续偷盗，过上富人的生活。

他一生中能创造的价值不止两千亿日元，大天狗先生怎么能用这么些钱来衡量他，他的生命怎么能这么廉价。

不对，他的生命本不该被金钱来衡量，他是站在金钱规则之上的男人，手握规则的人不该被规则操控。

动了动嘴唇，富岛一夫有很多话语挤压在胸腔，想要呐喊出来，可声音临到嘴边只变成了一阵风，风无声的吹过，吹冷了他的身体，也吹灭了他的生命之火。

半截尸体倒在地上，大量的金钱铺满街道，一名戴着天狗面具的男人背对着月光站在尸体上，脚下绽放着鲜血之花，画面充斥着血腥的美感，就像地狱最深处的构图，冲击着每一名看到这一幕之人的神经。

天空中无人机抓着手机屏幕发出“嗡嗡”的响动，屏幕上已经许久没有飘过弹幕。

白羽司凝视了这幅图画一秒，仅一秒他就果断的转身，扯动早已黏在附近的蛛丝向街道外快速荡了出去。

“贪吃蜂蜜的苍蝇准会溺死在蜜浆里，感谢你为我奉上的精彩演出！”手掌按着面具，男人深吸了口气，这充满血腥的气息在他嗅起来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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