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家伙都不吭声了,种师中、姚古和折可存三个老家伙还迅速的交换眼色,就连宇文虚中都微微皱眉,心知马良说的是实情,可惜种师道却这么开口说道:“马将军,老夫知道你的话有理,但老夫已经七十六岁了,又年老多病,还能有几天活的?还有,老夫也得为自己的子孙考虑啊。”
赵九妹的眼中光芒渐渐黯淡,听出种师道的弦外之音是不想在这把年纪还将全家性命赌上,同时也颇为理解种师道的心情都已经是七十六岁的古稀老人了,就算赌赢了,又能享受几天的荣华富贵?而一旦赌输了,全家都得跟着倒霉,种师道又何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见种师道如此表态,同样都是六十几岁的种师中和姚古等人只能是闭紧嘴巴,本属于宋徽宗派系的宇文虚中当然更不愿意淌这个浑水,赵九妹彻底无奈,也只能是强笑着转移话题,说道:“都是小王不好,怎么会说起这样的闲话?来,几位老将军,宇文学士,小王再敬你们一杯。”
又和种师道等人闲聊了一通,告辞出营回到了康王府后,才刚在书房里坐定,把康履赶了出去守住房门,赵九妹就十分无奈的向马良说道:“看到了吧?不是小弟我不听你兄长的好意规劝,是我有这个心,没这个力。”
马良无奈叹气,对这个结果既是大失所望,同时又无可奈何,赵九妹则强笑道:“也罢,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听兄长你的劝强行坐上那把椅子,必然要和父皇、皇兄刀兵相见,到时候战火一起,必然生灵涂炭,百姓遭殃,我们这么就此放弃,也等于是救了无数的生灵百姓。”
“那你不能留在汴梁了。”马良也终于改了主意,说道:“殿下,既然你决心放弃,那你就绝对不能留在汴梁了,必须请你的父皇和皇兄把你放出去镇守地方,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还是带着你的王妃和孩子一起走。”
“为什么?”赵九妹立即问道。
“你这次立下的功劳太大,在汴梁城里的威望太高,如果继续留在汴梁,必然会成为父皇和你皇兄的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马良警告道:“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效仿重耳在外而安,主动请求出镇地方,既可以打消你父皇和你皇兄对你的猜忌怀疑,又可以确保你的身家性命安全。”
“还有。”马良又赶紧补充了一句,说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是请求出镇到江南的州府,尽量远离汴梁这个权力争夺的漩涡。”
赵九妹缓缓点头,说道:“言之有理,就现在这个情况,我继续留在汴梁城里必然会招来猜忌,惟有主动请求外出任官,方可避开危险。也好,看到我这个力挽狂澜的功臣主动请求滚蛋,父皇和皇兄肯定求之不得,应该不会拒绝,只会一口答应。”
分析完了,赵九妹还又主动向马良说道:“兄长,如果我真的能外放为官,你可要跟着我走,继续给我帮忙。你放心,不管是到那里为官,我的荣华富贵,都会与你共享。”
马良笑笑,答道:“求之不得,反正我的官职都是挂名的虚衔官,跟着你去那里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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