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摸着自己的红珊瑚手把件,满心的懊恼和烦躁。
这个死丫头,她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能看出来,能在他耳边威胁:“我闻到了哦,你身上芙蓉膏的味道,虽然你用各种香料掩盖,想必是不想让手下知道吧。”
看着这女孩款款的坐在桌子对面,元大气馁的开口:“这场孤赌局算我输了,东西和人都给你,行了吧。”
楚天骄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摇了摇头。
“你到底要怎样?”元大怒火中烧,“还想继续敲诈我?最多再给你一百金,要再多我也没钱。”
“元老大,”楚天骄轻轻放下茶盏,“你可是曾经是整个星云海域的话事人啊,怎么沦落成这个样子,开着一个小破赌场,手下连个会法术的人都没有,手里的钱也只有那么一点点,还……染上了芙蓉膏。”
“我……唉,一言难尽。”元大像是瞬间老了很多,“家丑不足对外人道,姑娘不必为难我。”
“元老大,知道我为什么同你说这些吗?”楚天骄站起身,“因为我觉得你还有人性,白苏家欠钱欠了很多年,没有那个要银子钱的会允许她们这么多年不还钱利息还不涨,只要你心狠,把白苏卖到哪个青楼都不止这个价,你手下的人嘴上虽然嚷嚷的凶,对白苏其实很客气,你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都是可怜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元老大神色黯然,“毕竟我管不了别人,也帮不了自己,时不时去吓唬一下她们,白苏娘也不会太过分。”
“那你呢,既然你对芙蓉膏深恶痛绝,有又怎么会也吸食这东西?”
元老大犹豫了一下,伸出胳膊把袖子撸了回去,一条胳膊上竟然有青青紫紫银钉扎过的痕迹,他有些绝望的说道:“我用尽了各种办法,但就是戒不掉,如果不是这东西,如果不是那贱人害我,我也不至于连虎头刀都提不动。”
原来如此,杜三娘设计陷害元老大,让他染上芙蓉膏,自己从而蚕食鲸吞吃下整个麒麟团给自己运输芙蓉膏牟利,果然是心狠手辣胆识过人的夜罗刹啊。
“元老大,你可知道我刚才为何突然加码三十瓶芙蓉膏,因为我真的以为你有这些东西,”楚天骄提醒,“实不相瞒,我进城前遇到过你们下边第四商队的商船,整整一船的芙蓉膏,这件事你该不会真的不知道吧?”
“该死的女人,毁了我的商会!”元老大拳头狠狠砸向桌面,脸上的青筋毕现。
“而且不是我说你啊,白苏年纪小又蠢,你愿意娶她养着她本来是件好事。”楚天骄慢条斯理的分析,“可是你是有夫人的吧,你这样未经夫人夫人允许的纳妾,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没有?都是成年人,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啊。”
元大悚然一惊,背上已经全是冷汗。
眼看话说的差不多了,楚天骄站起身准备告辞:“二百金和白苏我就暂且带走了,如果元老大你想好了,欢迎来客栈找我,近些日子我都在城中。”
她就这么走了,留下元大一个人绝望的思考人生。
“对了,”走到门口的楚天骄突然回头,“如果你还想娶白苏,劳烦把芙蓉膏戒了吧,她可能受不了自己亲近的人都是这个下场。毕竟您当年也是怒发冲冠凭栏忘的星云第一人,怎么到了今日,反而自己看不起自己了呢?”
回客栈的路上,白苏还在一路上叽叽喳喳:“楚天师,这事就算这么完了,我们家欠的债是不是没了。”
“你在想什么?只不过我把债务转到了我身上,你还是要给我还钱的。”楚天骄露出一个凶凶的表情,“不然把你卖到船上做杀鱼娘,好了,赶紧回去照顾你娘吧。”
“好嘞,太感谢你了楚天师。”白苏跑远了,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然而还没靠近客栈,忽然一只手把楚天骄拉入到了阴影中,她大惊之下刚想动手,对方声音低沉:“楚姑娘,是我。”
竟然是言青丘,她不解:“言兄,大白天的你干嘛躲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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