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画面回到草庐中,看到楚天骄真的抛下自己走了,金潇潇恨不得抱着门板抓挠。
最好再配上自己的哀嚎,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但是墨云上仙的目光简直犹如囚笼,让他一动也不敢动。
“金潇潇,你说说你有什么价值,说服我你就没事了。”墨云心平气和的低头看着他,那眼神很深邃,像是深不见底的海渊,其中蕴藏着极其复杂的情感。
可惜金潇潇根本不敢抬头,他心想,我考试考试不行,打架打架不行,咒法记不完整,符咒画不明白,就连布阵都是失灵时不灵,不当天师去做生意吧,挣两天的钱能赔三天,尽管他的亲爹金大川还是扬国最有威望的铸剑师,可是他连打铁都不会。
越想越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越想越害怕,肯定是个被活埋的命啊,他又想哭了。
墨云听着心烦,冷酷的威胁道:“再哭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眼泪唰的被金潇潇缩了回去,他琢磨了半天,很没底气的说道:“我会画画,我只会画画。”
而上面却久久的没有回应。
他是不是已经酝酿好了排云掌准备一下子拍死我?
金潇潇越想越忐忑,偷偷抬起头瞄了一眼,墨云依旧用那种复杂而深邃的目光看着他。
这种眼神根本超出了金潇潇的智商理解极限,他赶紧咣咣磕了几个头:“上仙,您就饶了我吧,别吓唬我了。”
“行,饶了你。”墨云忽然轻笑了一下,“但我有一个条件。”
看看,他就知道上仙没这么好说话,呸。
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狗腿的凑过去:“您说,我一定做到。”
一炷香时间后。
金潇潇手中握着天都最昂贵的白雪狼毫笔,蘸着全大陆最贵的成州松烟墨,这些都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他一点都不高兴。
因为墨云上仙就坐在他对面漫不经心的看着他,那件丝绸袍子随意丢弃在脚边。他的轮廓是他见过最完美的轮廓,曲线是最恰到好处的干净利落。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你说你只会画画,那现在就开始画,从今以后你只能画我一个人,等到你的画挂满整个草庐,你我之间就两清了。”
草庐?
这根本就是个宫殿,这得还到猴年马月啊。
金潇潇的手抖了抖,认命的开始描线。
从此,风月仙人就此消失在了小黄图的历史中,成为了广为传唱的后世传说。
“我真好奇,墨云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到底会怎么惩处金潇潇。”楚天骄抱着基本从珍宝阁中翻出来的典籍走到书桌前。
“知道他睚眦必报你们还得罪他?”金子逸手拿毛笔正在登记,“金潇潇没脑子不知轻重,你也不知道?那人是墨云啊,天字榜第一,那是这个世界的最强者,你心也太大了吧。”
听他嘴里一丝不苟的说出“这个”世界,就有一种“我们那个”世界的意思在里面,楚天骄心里还有点小高兴。
她解释道:“我也是后加入的,顶多帮金潇潇把事业发扬光大,所以说最开始他到底有什么执念啊,而且薅羊毛就逮着墨云一个人薅,他俩上辈子不会是有仇吧。”
“这种事情谁说得清呢。”金子逸摇头,“法宝不相信因果和轮回。你信吗?”
“这本书该放到哪个架子上?”楚天骄递过来一本,“巧了,我也不相信,我只相信现在和眼前。”
“这本同心诀属于蛊术类,得放到那边去,”金子逸摇摇头,“这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有点说不过去,简直像是得了失心疯,好在现在的墨云儒雅随和还听劝,不然真的会死人的,好在他非常看重你的才能。”
“我也答应过天泽为她的书院做点什么,”楚天骄把典籍分好类别,“这么论起来,我还成了墨云的师妹呢,还是算了吧,这亲戚咱不认也罢。”
“没有那么可怕吧。”金子逸低低笑起来,“其实墨云私下里龟毛又计较,也是普通人,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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