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意味深长地抿嘴一笑,继续说道:“我问那姓柳的,既然这钱款最终要流向柳棕朴的口袋,又何必经你这里倒手一下,岂不多此一举。那姓柳的斥骂我一个弹琴唱曲的懂什么,柳棕朴与知府宋大人私交慎密,那些来‘买货’的人其实就是变了相在给知府大人送钱,他洋洋自得地说,自己背靠着知府大人这棵大树还怕捞不到好处吗。顾公子认为,这算是在赚官家的钱吗?”
顾臣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起身又行一大礼,道:“多谢凝香姑娘指点,今日之恩顾臣记在心里,若他日有机会,必当相报!”
走在回府的路上,顾臣努力将今天获取的信息与扳倒柳棕朴的方法做连接,但是始终不得其解。他手上既无现成的“物证”,又无法供出凝香做“人证”。
焦虑的情绪使得顾臣感觉此时头痛欲裂,正巧走到一处药房门前,便走进店里买了些治头痛的草药。
正要离开的时候,看到店铺显眼处,摆着些店家自制的金疮药。
顾臣脑中闪过前日缨雪挨打的惨状,可怜她什么都没做也被无辜牵涉其中,便又买了一瓶金疮药。
回到陈府,顾臣想托巧月把金疮药转交给缨雪,但转念一想巧月此刻正陪着二小姐被锁在房里。
只好自己来到侍婢休息的房间外,顾臣敲了几下虚掩的房门,无人应答。
男女授受不亲这事,在古时尤为明显。顾臣不敢妄自进入女子休憩的房间,便又敲了敲门,唤道:“我是护院的顾臣,缨雪姑娘在吗?”
重复了好多遍,才听到屋里隐约传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听起来难受极了。
顾臣想起前些日子,皮糙肉厚的元宝挨了板子尚且多日不愈,不觉有些担心起来,顾不了那么多,径自走进房间里去了。
这房间不大,一共有两张床铺,缨雪此时便躺在其中一处,更确切地说,应该是趴着。
她额头上挂着不少汗珠,嘴唇干的发裂。顾臣看到桌上有一只瓷碗,碗里装着些黑乎乎的液体,端起来闻了闻,发苦的味道,想来可能是与缨雪交好的侍婢帮她煮了药,没来得及喂她喝下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顾臣拿起一旁的瓷勺,舀了少许,轻轻放在缨雪嘴边。
缨雪虚弱地睁开眼,看到面前的顾臣吃了一惊,想挣扎着坐起来。
顾臣忙扶着她的手臂,小声说道:“缨雪姑娘莫要乱动,小心伤口处崩开,是二小姐托我来的,我喂你喝完药便离开。”
缨雪听到顾臣的话,委屈地嘤嘤哭了起来。
顾臣拿起床头的手帕,像以前照顾生病的父亲那样,小心帮缨雪拭去额头的汗滴,又一勺一勺将碗里的汤药都喂她喝下。
临走前将金疮药取出放在床头说道:“这是我今天在药房买的金疮药,想来应该对姑娘的伤有些好处,我不方便帮你敷药,待晚上同寝的姑娘回来,记得唤她帮你敷上。之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尽可找我商量。”
缨雪没有说话,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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