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是不想理他,欧阳戎是闭目养神。
欧阳戎尝试问:“女史大人是说……那位疑似好色成性、卑鄙无耻的蝶恋花主人?”
欧阳戎仰头看了下夜色,月上中天,大概晚上九点、十点左右。
遂扭头,朝容真一脸严肃说:
“喜欢甜的,小师妹备点白糖砂,沾干圆吃最好吃,待我回来,教吃。对了,把它收好……”
大厅门口的空气,再次陷入寂静。
容真跟了上来。
欧阳戎先遣退了裴十三娘。
元宵夜,街道拥堵,二人只好下了马车,徒步穿越热闹街道。
“回去休息,顺路。”
“啊换什么?”欧阳戎一副疑惑表情。
欧阳戎趁机,一步跨至谢令姜身边,握住她手,迅速耳语:
欧阳戎奇问。
谢令姜抬下巴:“懒得和你谈。”
谢令姜垂目思索了会儿,忽而抬头,好奇问:
“姑姑这般教我,难道和姑父也是这样?”
大厅门口,欧阳戎暗中尝试抽出手臂,却感觉两臂受钳般动弹不得,他皱眉开口:
“容女史,小师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容女史,走吧,速速出门,办完事情,我要回来陪老师,许久没见,甚是想念。”
“珑玲——”欧阳戎发冠上的冰白玉簪子发出脆声,容真没有转头,目视不斜视,往前走了一会儿,忽说:
“若你偏要换……也不是不行。”
众人回返,穿过西城门。
“嗯嗯。”
王操之与裴十三娘共乘一辆马车。
谢令姜独站一处,眼眸低垂,片刻后,呢喃:
“上次提的那个奖励,阿父为何不与女儿商量下。”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谢旬脸色微变。
“然后,容真女史就让良翰早点回来如何,也好陪老夫喝一碗干圆,让咱们师徒今夜团团圆圆下,嗯,这干圆也是婠婠跟着娥娘去后厨学做的,捏了一下午,老夫和良翰今夜还是要吃一口的。”
谢令姜上前一步道,却被谢旬眼神制止下来。
容真原本紧抓欧阳戎小臂不放的素手松开,自袖口滑落,她默默转头,直直看向“帮她说话”的谢雪娥,袖下素手渐渐握拳。
谢旬与谢雪娥对视了一眼,眼睛都有些无奈。
欧阳戎讪笑出门,裴十三娘老实跟上。
说完,她拉起谢令姜的手,语重心长道:
“婠婠刚刚说话这么冲做什么,真是的,女史大人今夜不是为公事来,还能是私事不成?女史大人作为陛下亲使,代表的可是陛下威严,岂会公器私用?
谢令姜紧绷俏脸,撅嘴不语。
“小事,无妨。”
“老夫今日匆匆赶来龙城的,一两日就要离开,待不了多久。
谢雪娥贴着她微红的小耳朵,咬耳教说。
江州偏南,气候潮湿,佛首一直摆在野外,容易生锈染潮,需要经验丰富之人指点安放之法。
说着,谢雪娥抬手覆盖在谢令姜攥紧的粉拳上,把她手拉了下来。
“真不愧是亲姑姑。”宫装少女忽道,一双清眸冷冰冰盯着她。
可下一霎那,谢雪娥发现自己无法挪动脚步,面前这位阴阳家女史的瞳孔像是深渊一样幽邃吸引人,眸底深处隐隐泛红。
“说不得,女史大人是刚换了身新裙,过下元宵,结果遇上急事赶来,不然还能是什么事?女史大人还会耍这种女儿家的小心思不成?欸,下次,婠婠不准这么冲动了,嘴巴没个把门的。”
“姑姑,是她先摆臭脸,主动跑我面前碍眼。”她杏目微瞪,香腮鼓气道。
可惜谢雪娥瞧也没有瞧他,目光越过了欧阳戎肩膀,朝默不作声的容真,微笑说:
“女史大人请多多担待,婠婠就是这争强好胜的性子,要是有什么言重的地方,还望勿怪,妾身来说她,欸,礼数可不能缺,此乃我谢氏家风。”
谢雪娥走上前,轻轻拍了下蛾眉愁蹙的爱侄女圆润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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