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欧阳戎每次有闲心打量容真穿搭,都会忍不住想,她是不是里面还穿着那一件洗得发白的紫色肚兜儿。
罪过罪过。
欧阳戎默默偏移了目光……怕耳边响起扣功德的沉闷木鱼声。
“容女史怎么来了?”
容真未答,轻声道:
“欧阳良翰,林诚昨日来找本宫了。”
“哦?他说什么了?”
容真抿嘴,越过这个问题,认真道:
“听说前线那边,中军大营长史的职务,被你推拒了?”
“是有这事。”
“为何推拒?”
“前线待不惯,还是浔阳好。”
“可在浔阳,你能干嘛?”
欧阳戎想了想,认真道:
“什么能干嘛,浔阳又不是不容在下了,这江州司马不是挺好的吗,自然是干江州司马该干的事情。”
容真轻轻蹙眉,看了会儿他,表情欲言又止。
欧阳戎见状,点点头说:
“在下明白,容女史是想说,有些事,或许难以接受,但是已经发生了,特别还是那位陛下的意志,都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臣子岂能违背君父……”
“没错。欧阳良翰,你觉得呢?”
欧阳戎笑了下:
“在下觉不觉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都过去了。”
容真听到后半句话,微微松了口气:
“你能想明白就好。”
顿了顿,她又小脸认真的补充了一句:
“不过,你的觉得,同样也很重要,只不过,这世上有很多人很多事,再大也大也大不过君父……你我皆如此,切记切记。”
“多谢容女史提醒。”
欧阳戎平静点头,旋即,脸色有点不好意思道:
“其实吧,在下这次回来,也有想就近照顾浔阳王府的意思。不想离开太远。”
“原来如此。”
容真轻轻颔首:
“那就好,本宫来之前,也猜你如此。”
欧阳戎笑道:“容女史好像一直都很信任在下,从来不用恶意去揣测,在下都不知如何报答为好。”
容真摆摆手,语气有些不在意道:
“欧阳良翰,你的人品性子,本宫还不了解,只要你别像上次在浔阳码头那样,冲动做傻事就行,潇洒是潇洒,但命更重要,浔阳石窟的事情,本宫颇为内疚,没有帮到你,明明当初林诚暴露野心时,本宫还劝你坚守浔阳石窟来着……”
欧阳戎轻声:“容女史对陛下确实忠心。”
容真当即正色,俏脸出奇认真说:
“圣人乃大周万民之主,一心为社稷着想,日理万机,有些事情,或许咱们不理解,但是圣人自有苦衷与难处,需要体谅,不可添乱。”
欧阳戎笑着点头。
旋即,容真又道:
“林诚昨日找到本宫,除了聊了一下你没有担任新长史的事情,表达些担忧外,他还托本宫过来,请你一起去参加星子坊造像,说随时欢迎你过去。”
“容女史觉得在下会去吗?”
“不会。只是带個话,不想你们再有冲突。”
欧阳戎反问:“不想咱们冲突……因为他和容女史一样,是司天监的夏官灵台郎,是同门?”
“不是。”
容真偏过头,冷冰冰说:“是本宫怕他找死,一直惹你。”
“容女史抬举在下了。林兄这次踩在下,算是捏到软柿子了。”
欧阳戎感慨。
容真打量了下欧阳戎表情,当然不会当真,忽然开口:
“欧阳良翰,林诚的老师是司天监的副监正,大司命也要照顾些面子,所以有些事,还是要注意一下的,本宫也想教训他,但是不可触及红线……”
“知道知道。”
欧阳戎一脸无奈的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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