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一直保留了下来,欧阳戎会让叶薇睐每日都抽空出门,去查看星子坊贞光街的信号,有时候也会让半细等丫鬟代劳。
默默倾听的欧阳戎,转头问欲言又止的燕六郎。
燕六郎忍不住道:
“明府,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去打听情况查案,还是……向明府示好?”
欧阳戎打断问:“所以他说昨日上午回来的?一回来就去了云水阁喝茶。”
“都有?”
“咦,好像确实是这样啊,林诚为何有踪迹,等等,明府的意思是,这位夏官灵台郎是故意露出一些行踪给咱们的?他本来能无影无踪的?他这是要误导咱们,还是善意暴露让咱们心安?”
欧阳戎摇头不答:
“继续盯着,有情况汇报,特别是……注意下容真那边。”
“是。”
燕六郎重重抱拳,不过走之前,他看了眼长廊上的上午的秋阳,好奇问道:
“明府不是每日上午都去监察院吗,怎么不自己打听,记得前段日子,不是还有八卦……”
在欧阳戎回首眯起的眼神下,燕六郎赶忙咳嗽跑路,离开了正堂。
眼六郎走前还不忘留下了一份今日的新线报。
欧阳戎看着桌上这份每日他亲自送去监察院的新线报,沉默了片刻……
他先处理了会儿紧急公务,俄顷,站起身,整顿仪容,走出正堂。
两刻钟后。
欧阳戎一如往常那样,来到了监察院。
不过他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先在监察院外的早餐摊子处,坐下点餐,
等吃了碗胡辣汤和两块胡麻饼,饱肚后,欧阳戎掏出碎银放在桌上,在与摊子老板的说笑之中,走进了监察院。
欧阳戎带着新线报,按时来到了监察院。
容真依旧不在。
他站在地板铺满阳光的大厅门外,环视一圈空荡荡大厅。
少顷,脸色毫不意外的欧阳戎,走了进去,来到最上首属于容真的那张桌椅前,将这份新线报放下。
转身离开。
路过了几位熟悉女史,欧阳戎聊了几句,旋即走出监察院。
听她们说,女史大人这几日上午好像都有事情,下午才来监察院,处理新线报等堆积公务。
欧阳戎登上马车返回。
路上,掀开车帘看了眼外面,他脸庞平静。
在上次那场卫少奇、王冷然参加的秘密议事过后,容真就是现在这样了。
欧阳戎每天过来递送新线报,就没再碰到过她。
容真应该知道他每天上午按时过来,不过下午并没有去找他。
当然,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必要。
欧阳戎放在车帘,轻叹一声。
“总不能说,我是缴了雪中烛的剑,才知道她知霜小名的吧,就算认认真真和你说了你也不信,全天下估计都没人信。
“至于……绣娘,我连她是不是隐姓女君都不确定,就算是,称号也无从知晓啊。”
顿了顿,独坐在车厢内的他,揉了一把右脸:
“你就不能像卫少奇、王冷然那样笑一笑,小瞧下我吗?”
……
星子坊,贞光街。
距离某座墙头摆菊花盆的院子不远处,一处不起眼的小巷内,有一道冰冷冷宫装少女身影伫立。
偶尔有贩夫走卒路过暗巷口,都没有发现里面藏着的寂静少女。
容真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
早晨刚过,星子坊的早市格外热闹,街上的喧嚣声不时传来。
之前听欧阳良翰介绍,星子坊这边的街上有很多好吃的早餐摊子,比她监察院门口的那家还要可口。
但容真这几日都没有吃,今日也是。
她吃不下。
容真面无表情,摆着一张妙思嘴里的欠钱仙子臭脸。
她静静看着不远处院子墙头上的那一盆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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