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其父朱凌虚边军武官发家的途径路子。
“当心脚滑。”
朱玉衡朝欧阳戎敬酒。
欧阳戎微微挑眉,多瞧了几眼朱玉衡。
欧阳戎嘴角忍不住扯了下。
岭南道西陲,一纸急讯传来江州:
原来刚刚是他手抖,酒杯落地。
朱玉衡找上欧阳戎搭话的时候,宴席上不少人也悄然停止夹菜,侧耳倾听。
众人并没有困惑多久,欧阳戎才走一会儿,立马有消息灵通的宾客跑来相告。
觉得还是喝的再醉一些为好。
李正炎颔首淡笑,转过头,与侧目看来的欧阳戎对视一眼,举杯互饮。
“虎父无犬子,朱兄年纪轻轻就如此深明大义,亦是人杰好汉。”王俊之认真点头。
有其父必有其子,倒也不算奇怪。
不过大乾、大周朝的读书人,大多武德充沛,上马赴疆驰沙场,下马饮酒作诗文。
他一字一句说:“欧阳长史能得浔阳王与世子器重,奉为幕中座上之宾,这才是真正的本事啊。”
宴席大厅瞬间鸦雀无声。
“杜兄也是吗?”
谈引荐之事?等等,这是什么酒,竟能把我“千杯不倒”整的微微醉醺……
某种角度,权力是社交节点。
欧阳戎轻轻点头。
是短暂失忆了吗。
欧阳戎越听越发现,越子昂、朱玉衡能与李正炎、杜书清、王俊之等极端保离派凑到一起,不是没有道理的。
王俊之好奇问道:
“朱兄瞧着有武官气质,可曾入伍过?”
朱玉衡摇头,压低嗓音说:
“鄙人对欧阳长史亦有艳羡。”
“若是朝臣皆如朱都督,如何会让卫氏小人独大。”一向沉默寡言的杜书清一眼一板说。
欧阳戎眼神瞥见,朱玉衡虎口处生有些许老茧,
因为自太宗、高宗朝以来,一直是国力上升趋势,疆域也是,
参军扩疆、立功跃升是大乾儿郎心中,仅次于科举考试的晋升途径,
不管是讲钱还是讲感情,二者都要“落实”在最正确的人身上。
不是,兄弟,骗哥们可以,别把自己骗了,哥们被你骗一下是真无所谓的,打个哈哈就过去了,但你……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他的座位在欧阳戎旁边。
“哦?”
朱玉衡一边述苦水,一边不动声色的瞟了眼某人。
继续老老实实的埋头饮酒,
眼下因为欧阳戎的笑而不语,为防止朱玉衡冷场尴尬,王俊之插入话题,笑问:
“朱兄,令尊托你拜访浔阳王所为何事。”
欧阳戎无可避免的体会到一种名为权力的东西的本质。
除了默默夹菜的某人外,席间气氛愈发热烈。
“朱公子可不像是艳羡之人。”
王俊之笑了下,移开目光,从袖中取出一方纯白手帕,贴心递给旁边的越子昂。
朱玉衡微愣,旋即笑了下,
表情略表歉意的敬了杯酒。
李正炎、朱玉衡等人之所以寻找机会接触他,和蔼可亲、竭诚相待,
不正是因为他是结交浔阳王府的那个重要节点吗。
欧阳戎视线下移动,扫了一眼。
欧阳戎反应平平。
“都过去了。况且祖辈荣耀,与孩郎何干。祖父其实最不喜我,直言败家之祸,我也不愿沾他荣耀,不提也罢。”
朱玉衡眼睛一亮,报了个号,似是相熟,杜书清颔首,与之热聊起来。
欧阳戎不语,瞥了眼对面的越子昂。
作为浔阳王府的首席谋士,离闲、离扶苏父子面前话语最有分量的“外人”,
垄断人脉资源通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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