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什么不和我说?”
陪小师妹聊了会儿,眼见夜深,小师妹、婶娘相续离开。
欧阳戎抹了把嘴,一本正经的点头:“说味道不错。”
甄淑媛转头欲语,话语忽然噎住。
“啊,什么?”
只见爱侄儿欧阳戎面前的那只药碗,此刻空荡荡的,比某人的脸还干净。
眼下初春,州学开学前,需要进行一场祭拜至圣先师的庆典。
说完,他转头走人。
随即……
谢令姜看着捧着灯盏开溜的某人背影,遮嘴脆喊:
“等等,不准再劳神公文,你回去休息下。”
拂晓前的天色,像青黛色的暗沉幕布搭就的背景,
她依稀看见大师兄转过头来,病怏怏的脸庞,消瘦又平静,似是述说着一件简单如常的事情: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院门打开的声响,伴随而来的,是谢令姜婉如清扬的嗓音,语气好奇。
旋即,二人默默走了一会儿。
欧阳戎笑了下,语气轻松:“还能怎么办,凑合着过呗,还能离了咋滴?”
“哪里像?”
谢令姜并没有走出多远,轻易就让某人追了上去。
并没有察觉到院子里,正有一道红衣倩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热雾药汤,寒着俏脸缓缓走近书房窗前,微眯的眼眸闪耀危险的光芒盯着他。
欧阳戎侧身而坐,任由叶薇睐、半细二女给他褪靴。
谢令姜不知为何,心情格外的平静,默默倾听完面前这位病怏怏江州长史的平静陈述。
而是他确实忙的抽不出身,去和他们费口舌……
“不是什么大事,你送来的那碗药,檀郎说……”
甄淑媛惊喜回头,欧阳戎脸色微变。
欧阳戎神色有点心虚,仰头迅速饮光碗中苦口良药,摸了摸小脸自责的叶薇睐,他默默追出门去。
“哼。”她别过脸。
“还有二者的规格,也放宽限制,例如大佛不一定要建造平地立身的佛像,三十丈未免也太高了些……”
欧阳戎带着小师妹、燕六郎,提前抵达,神色自若的走进庙中,去与负责州学的官员汇合。
欧阳戎摆手:“错觉。我都不认识夫子,没见过人呢。”
狐白裘青年松开满是佳人香汗的手。
“檀郎,该喝药了。”
谢令姜转脸,看着他:
“那些吃饱了没事做的士子们,说伱此前没有上书奏折,或者上书讨好、支持,在贪生怕死。”
至圣先师庙是前年新修的,依旧崭新气派。
没头没尾的一句,让欧阳戎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知不觉,欧阳戎熬到接近拂晓,外面天色蒙蒙亮。
“是绾绾亲自煮的药,说是她们谢氏私藏的驱寒神方,檀郎尝下。”
“心平气和的与女皇陛下算了一笔账,大周颂德中枢与四方佛像的建造大致需要花费多少,大周与造像四洲,每年的赋税收入又是多少。再拿江州的每年财政举了个例……”
浔阳城的士林舆情就像头顶初升的太阳一样抬头,并迅速升温。
甄淑媛脸色为难:“绾绾抽空跑来送药,忙前忙后的,会不会辜负好意。”
“绾绾忘加饴糖了吧,怎么有点苦。”
谢令姜轻叹一声:“难怪大师兄退而求其次。这……其实是对的。”
甄淑媛手中端着一碗药汤进门,边走边道,后面跟着叶薇睐与半细。
用浸泡艾草的热水洗脚。
……
欧阳戎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休息个锤子。”欧阳戎摆摆手:“上午有州学释奠,在至圣先师庙,得提前过去。”
欧阳戎持灯停步,回头说:“因为净土是假的,这儿…是地狱。我明白了,有生之年,可能永远没法将它变为净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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