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虎堡大堂,赵知来正坐在首座,望着堂下,傅守备站在一边。
傅守备已经被卫兵弄醒,事到如今,倒是表现出桀骜不驯的样子,似乎不惧怕兵备责难。
赵知来正在展开心理攻势,跟傅守备进行唇枪舌剑。
只是效果不太理想。
思考片刻,赵知来不想耽误时间,开门见山问道:“傅柏飞,你可知罪?”
傅守备冷笑一下,说话很是硬气:“我何罪之有?”
赵知来眯着眼睛,打量一下,傅守备并不退缩。
“何罪之有?克扣士兵粮饷,算吗?暗中勾结北方部落,算吗?买卖首级,充作战功,算吗?”
顿了一下,赵知来猛然提高音调:“此等罪行,罪该万死!”
傅守备哈哈一笑,随即,又满面愤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我兢兢业业,戍边守土,却遭小人栽赃陷害,何其不公啊!”
面对他的反应,赵知来很平淡:“看样子,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傅守备阴狠地盯着他:“口空无凭,拿出证据!”
赵知来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接着突然停下来,转身问道:“你可认识吉日?”
傅守备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他眼珠转了一圈,否认道:“不认识,谁是吉日。”
赵知来并不意外他的狡辩。
“归附于察哈尔部的一个小部落,还要我再说吗?”
傅守备很会装:“什么归附?什么小部落?察哈尔已经归顺后金,额,现在已经改名清国,上哪去归附?”
对于傅守备的言语,赵知来没有再去争辩。
而是拿出了册子,直接念道:“崇祯九年九月,于清水墩外,与特尔会面,交割首级……”
傅守备只是身子晃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赵知来继续念道:“崇祯十年正月,于边墙外,商讨入境一事,需领两牛录袭扰,其披甲之数……”
只是越说,傅守备越是平静下来,他是死鸭子嘴硬,现在,抵死不承认。
赵知来将册子一丢,厉声道:“傅柏飞,如今证据确凿,物证人证皆有,容不得你不认。”
“你想如何构陷,随你的便。”傅守备很无所谓。
赵知来算是碰倒了硬骨头,这家伙很光棍,反正任你如何说,他就是要狡辩到底。
想了一下,赵知来说道:“本官已根据册子,寻到不少物证,找上人证不难,加上吉日控告,即可定罪,到时定让你凌迟而死。”
傅守备的眼神带着藐视。
“死怕什么,想我傅柏飞一生,何事没有见过,一死而已,少吓唬我。”
打量了一眼,赵知来明白他不是不怕死,而是有比死更可怕东西,这也是赵知来的目的。
可进展就僵持在这里,连让傅柏飞认罪都不行。
更别谈让他吐出那些背后的事。…
但赵知来必须找到其弱点,突破其心理防线,交代出背后的那些事,然后,赵知来可以对其进行清算。
现在,先把傅守备放到那里晾一下,赵知来同属下商讨一下。
“诸位,给傅柏飞定罪不难,可他自己之罪都不认,想问出背后之人,恐怕是不可能之事。”
王双冲动地说道:“老爷,将那厮交给属下,痛殴一顿,不怕他不答应。”
对于刑讯逼供一事,不是迫不得已,赵知来不想如此粗暴。
靠动脑子解决问题,比动用武力,更能给人带来满足,尤其是对方还心服口服,更能显示自己的手段。
何况以傅柏飞的表现,刑讯逼供不一定行。
赵知来否定道:“暂时不可用刑,再说,用完刑,他胡乱攀咬,你如何甄别?”
“老爷,何不让他饿上一段时间,肯受不了。”郭大武建议道。
赵知来仍然摇头:“时间太长,恐事情生变,我等需一鼓作气,直捣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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