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窫窳,与玄女不欢而散后,他脚步如飞来到远离营帐之外的一处空旷之地。
深深呼吸几口平复了气息,没有旁人在侧之际,他不禁愁眉百结。
计划周详不过的一件事,怎的多出如此变故来?天帝的龙息,那是什么?
他很确定在劫持太子俊到幽都恶沼受审,和带他回昆仑丘的过程当中,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如何身上会有太子的残留气息?
对着自己手臂嗅了嗅,窫窳还是没有感受到玄女所说的什么天帝龙息。
若真有那东西,按理自己便是龙族不会感应不到,而听玄女说的言之凿凿,重华已经锁定是他了。
玄女说得没错,重华是天帝分身的传言由来已久,不论真假,他是天帝最为亲近信任的臣属,这是有目共睹的。
重华怀疑,说不定就是天帝看出了什么。
又或者,天帝老谋深算,在太子身上留下一些特殊标记也是有可能的。
如此一来,只怕事情就要败露了,而一旦败露,被天宫追究起来自己大不了拼死一战,天宫那边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但是昆仑丘呢?天宫对昆仑丘打着什么样的主意,这些年任谁都看得出来,天帝怕是巴不得借着这次机会狠狠打击,一口吞并昆仑了。
纠结了半晌,确定这件事已经不是他独自能解决得了,窫窳一狠心化作流光往昆仑丘方向而去。
在他离去之后,重华身着玄色衣衫从虚无中渐渐显出身形。
望着窫窳远走的方向,重华难得有了木然之外的其余表情,嘴角斜挑,眼神中展露出浓浓地轻蔑之意。
跟被劫时一样,太子俊是在晕迷中回归的。
端坐上位,看着眼前跪地请罪的一干神卫,以及下首依次站成一排的重华,玄女,人皇等众熟面孔,太子俊的羞惭大于感慨。
堂堂天宫太子,被莫名劫持,又被莫名送回,全程都像个木偶般被人耍来耍去,这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放?
黑沉着脸下令,着神卫们按律自去领罚,特别重罚司羿加倍惩处后,太子俊的心情依旧没一点好转。
不堪回首的何止是经历,脸面的折损才是最不能挽回的损失,尤其是深知祖父天帝陛下最为看重面子的情况下,太子俊直觉得没脸见人了。
发落了神卫也不过是借机撒气罢了,真正要面对眼前几位有头有脸的前辈时,太子俊恨不得再次晕过去才好。
反正,晕迷对于他来说,貌似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殿下,您还好吧?”玄女是真的忧急。
当她听重华说出对窫窳的怀疑那一刻起,到窫窳和屏蓬联袂双双送回太子时,她的心里就没有平静过。
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个结果,可这都是真的,太子失踪居然真跟昆仑扯上了关系,自己亦是颜面无光。
太子俊瞪着玄女,赌气道:“托您的福,昆仑神君们还没将本殿扒皮抽筋!”
谷连番的无妄之灾都与昆仑有关,连带着他对出身昆仑的玄女也没了好感。
玄女惭愧是真惭愧,只得躬身赔罪:“殿下息怒,小神代昆仑丘给您赔个不是,还请以身体为重。”
任谁都看得出来,失踪这几日太子没少受磋磨,短短几日人都瘦了一圈,眼底青乌一瞧就是元气大亏的症状。
不提这个还则罢了,偏偏玄女不知就里无意提及,一下子戳中了太子的痛处。
太子俊怒不可遏拍案而起,身子微微晃了晃叫道:“把那个该死的家伙给我带进来,本殿要好好审他!”
打量一眼脚底虚浮的太子,重华挥手示意,营帐内两名天兵出去传唤屏蓬和窫窳。
太子俊终是支撑不住,一屁股歪进座中,眼睛喷火地盯着营帐门口。
屏蓬率先而入,窫窳紧随其后,二人进了营帐。
不卑不亢地扫了眼帐中人等,屏蓬微笑着跟玄女打招呼:“一别数千年,想不到与你在这里见面,若不是时机不对,咱们本该痛饮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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