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灵子面色难堪,但还是强撑着笑了笑,点头道:“不用你提醒,我从决定走到尊主身边那一刻起,就知道他的心里只有后台,我不过是个玩意儿。
可是,我已经得到了想要得到的,只要你保证将来无论如何不会对尊主怎么样,我自会信守承诺,助你达成所愿。”
“那就最好不过了!”共工沉沉道:
“将来之事不外两种结果,或者是我事败被尊主杀了,或者我谋划成事驱逐于他,前者你我之间的约定自行解除,若为后者,我自当念着同袍之情,答应你的就一定兑现。”
银灵子面露凄切,无奈道:“现在谈这个还为时尚早,我希望永远都没有那一天。”
共工眼睛眯起,随口道:“你我不宜常见,言尽于此,各行其事吧!”
说完,共工转身离去。
银灵子在角落中站了良久,惊觉脚下冰凉,掀起裙裾才看见自己一只脚上没有穿鞋。
索性踢掉仅有的那只鞋子,银灵子漫步在魔宫大殿外的空旷石阶上,微风中长发飘飘平添一份动人。
她望着灰蒙蒙的天际,不禁低叹口气,喃喃自语:“你凭什么死了还作妖作怪,尊主心里悔恨难当,他们甚至不惜为了你反目成仇,可谁看见了我的真心。”
这话,是对后土说的,她的心底里有太多的不甘。
从魔宫回来,共工回到府邸,家将相柳迎着他来到厅中落座,再有奴仆奉上香茗。
屏退左右,只留相柳在侧,共工一改那副和蔼面容,眼神阴沉地吩咐:“找个机会,把银灵子做了吧!”
相柳顺从地应了:“是,属下省得了。不过主子,有件事属下斗胆还得提醒您。”
“何事?”共工抿着茶水问。
相柳瘦削的面孔上,长了一副弯弯的鹰钩鼻,配上那对细长的眼睛,再有双眉斜飞入鬓,满脸奸邪之气。
觑着共工的脸色,相柳禀道:“后土将军的弟弟,跟咱们向来说不到一起,主子有必要提防一二,以属下愚见,有些事避着他做也许才能更顺当。”
共工面色变了变,颔首应允:“也好!后卿跟他姐姐一样,都是过于清透之人,的确不适合急于拉拢。”
“主子英明。”相柳笑着恭维。
共工泰然受了,又吩咐:“你有这般想法很好,记得除了咱们自己,其他人都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对他们也要时刻保持这份警惕才好。”
相柳躬身领命:“谨记主子教诲。属下这就去安排。”
共工满意挥手:“去吧!不单单是魔宫,瘴树林那边也多加留意,但有异动及时来报。”
“是。属下遵命。”相柳躬身退下。
摩挲着晶莹剔透的茶盏,共工嘴角浮上一丝残忍笑意。
“大戏才刚刚开始,谁能主宰三界还不一定呢!”他这般说着,捏碎了手中茶盏。
……
虚空深处,无极天内,亿万星辰围绕的中心,便是道祖僻居之地紫霄宫。
没错,是与天宫九重天上天帝所居紫霄殿同名。
当初天宫初建,道祖赐下一缕鸿蒙之气,九重天伴云而生,天帝初掌神界,道祖特意赐名九重天宫阙为紫霄殿,就是给了他最大的支持,所以说没有道祖就没有天帝的紫霄殿。
不同于天帝的紫霄殿,道祖的紫霄宫名为宫殿,其实不过三间石屋而已。
不过,虽为简素石屋,这天地间又有谁敢小瞧?
星空璀璨清冷孤绝,天帝踩着满地星光一步一步走到了石屋门前,重新正冠捋戴收拾停当,向屋内深施一礼谦恭道:“弟子求见祖师。”
说罢,保持了弯腰恭敬的姿态,目不斜视地看着石门下端。
门口青石铺地光可鉴人,古朴之气与整座石屋浑然天成,一瞧就是经过了无数岁月,往来进出磨砺而成的痕迹。
石门从内缓缓打开,天帝眼前多出一双赤脚板。
“祖师命我来接引师弟。”开口者并非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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