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卿姒有些奇怪地歪了歪头,一时间竟也说不好这到底是不是在夸她。
听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不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于是只能想着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她环顾了下这个房间,对于这个不大的城镇来说,这间房间并不算小,屋内十分敞亮,各处打扫得很干净,屋子中间的桌上还摆了些应季的水果。
总体来说,她对这屋子很满意。
只是……她看着这房间中唯一的床榻,有些犯愁,刚刚说的很爽快没错,这房间是他出的银子,总不能自己没什么眼力见儿地独占这床榻,她良心上也会过不去。
他这人是个君子,可太君子了,她也说不出来分他一半什么的这种话。
她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忽然听得他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我去找下师兄,你先休息,晚会儿叫你下楼吃饭。”
见到他出了门,她才渐渐松了口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些什么,明明之前也不是没有一间住过,或许是他这两天太过奇怪让她不知道如何应对。
揉了揉有些犯疼的额头,不由感叹,现在的这副身子,着实娇弱了些。
……
天色渐晚,晚霞给原本明亮的天空增添了一抹彩色。
云秋山站在窗前,毫不意外自家小师弟会这么快过来找他。
很久之前,他曾经想过这么一个清雅俊逸飘然出尘的小家伙日后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样子。
这形容词可不是在夸他,小时候的他也是板着这么一个脸,若不是这幅长相,早就把喜欢围着他的那一众人吓跑了。
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像这样的,一点儿也不可爱。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着,便听得自家师弟的招呼:“师兄。”说着向他行了一礼。
“今天怎得这般客气了?”云秋山脸上带笑,完全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好像懂了些当初卿姒总是逗弄他的恶趣味。
一阵沉默之后,云夜白缓声道:“若我将灵力给她……”
“我们师兄弟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这一见面都不问候我两句,做兄长的实在有些伤心。”云秋山一点儿也不着急,颇有闲情逸致地品了一口手中的茶。
唔……终究比家里的差了不少。
“师兄。”云夜白深知自家师兄人前板正可靠的皮囊下面是一副怎样的性子,他的声音不由放大了些。
“行了,若我说她最多只能活一年,你打算怎么做?”云秋山逗弄够了,一改之前的懒散形态,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这些年他是如何找那人的自己再清楚不过,也想到过有再也见不到的可能。只是谁也没有想过,再次见面,竟会是如今这般的情景。
“我……”
云夜白定定地站在那里,修长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从未想过。
自从再次见到了她,他满脑子都是:他找到她了!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她这样突然消失不见。
若是再一次松开她,是不是又会像之前那样,再也找不到了。
只是……
“后悔了?”云秋山声音微挑。
“没有。”
这话倒是回答得毫不犹豫。
云夜白闭了闭眼睛,握着剑的手变得很紧,手上青筋毕露。
良久,他睁开了眼,看向站在面前正好以整暇端着茶杯的人:“当真……没什么办法吗?”
那神情似是带着孩童般的执拗,定要这人给出个答复。
“她跟我们的修炼方法不太一样,整体的身体状况,就跟我刚刚跟你说的很不好,甚至有逐渐恶化的趋势。这样的状态不是外力所为,定是她自己做了些什么,所以我才会那样问她。”
云夜白一边听着,脑海中浮现出了她的一句话:是我自己,做了些莫名其妙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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