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告诉你父亲,说我这几日在想办法打探太平诗会的试题”
“这不妥吧?”李玉鹏皱眉。
父亲李坤生性刚正不阿,若是听闻朱平是这样的人,以后怕是会轻看几分。
“无妨,你就这么说就好了”
见朱平坚持,李玉鹏点了点头。
知子莫若父,李玉鹏是什么性格,李坤自然清楚,李坤向李玉鹏透露朱平封官的口风,实际就是存了让李玉鹏结交朱平的打算。
再加上这一路上和李玉鹏的交谈,朱平知道,这李坤对于自己的独子李玉鹏,表面上很冷漠,实际上爱惜的紧。
所以,朱平在赌,在赌李坤为了李玉鹏的未来,愿意牺牲一些所谓的底线。
如果李坤真的这么做了,以后朱平不介意拉李玉鹏一把。
“希望没有猜错这位中书令大人的心思”目送李玉鹏离去,朱平转身朝着城中走去。
逍遥楼,雍京城内数一数二的酒楼,倒不是饭菜酒肉闻名,而是来此的客人,大多是些夫子文人,久而久之,逍遥楼也似乎沾染了些书卷气息,名气也随着水涨船高起来。
此刻,楼中的天井院内。
一位长衫中年人端坐正中,手中摇着一把折扇,微闭着双眼,一脸的高深莫测。
“徐大家,你就说嘛,大家都很好奇啊”
“是啊”
“徐大家赶紧说道说道”
一群围观的人你一嘴我一嘴,都在催促着此人开口,仿佛此人知道一些大隐秘一般。
“兄台,请教下,这是在干什么?”
一位外围的围观的群众正准备跟着嚎两嗓子,但却发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本要发怒,但回头一看,竟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一身夫子打扮,令人无由的心生亲近之意。
这火气顿时就下去了几分。
来人正是朱平,见此地火热,便也凑了个热闹。
“哦,你外地来的吧?”
“是”朱平点了点头。
“这正中这人,是雍京城的徐佩徐大家,大家都在等他猜今年太平诗会的试题呢”
“徐佩?是位官爷?”
朱平眉头微微皱起,入京之前,他曾仔细研究过京城官员名录,怎么不曾记得有徐佩这号人物。
“不是不是”汉子摇了摇头:“这徐佩只是个说书之人,但往些年猜测试题内容都颇为准确,比如去年,徐大家说试题和冬天有关,后来你猜怎么着,这试题还真是梅花”
朱平若有思索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徐佩可能是看现场火候差不多了,淡淡开口道:“前些日子,徐某拜访了诸多位老友,再结合近期大明文坛的文风动向,今年太平诗会的试题定不是那山水之词,极有可能是七情中的一种,至于是哪一种,我也已经猜出。”
徐佩手掌摊开,现出一截泛黄的纸卷。
“详细的分析我都写在此卷中,若诸位想看,一百两,可阅读一柱香,概不讲价”
“一百两,好贵”
大明寻常一户四口之家,一年的伙食费,若不是遭遇疾病或是其他变故,也不过四五十两之数,这一纸无可考究的答案,便开价百两,属实是天价了。
但在场的人虽然面漏难色,却没有多少人离去,有一位老夫子上前,有些犹豫地问道:“徐公,在下属实囊中羞涩,可否多人合买一份?”
徐佩脸色变得有些不悦,不过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唉,既如此,老夫就做一次亏本生意,可以合买,但人数不可超过四人,时间不变,这合买一途,仅限于今日”
众人大喜过望,纷纷拉帮结伙地购买。
朱平的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原来哪里都有玩托儿的把戏,至于那一纸答案,凭借朱平的神识,早已看了个清楚,不说是完全胡诌,但涵盖范围极大,只要大明皇帝没有犯脑溢血,出一些奇葩题目,怎么也是能挂上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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