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是整个大明文坛的梦魇,那不会是一件幸事,而将是大明几代文人都不敢提笔的噩梦。
南宫皓月叹息,他站起身,朝着众位夫子一拜。
“请朱平带领我詹台书院前去太平诗会,我南宫皓月可做担保”
几位老夫子面面相觑,一时场面变得有些尴尬。
柯方则是摇头叹息。
另一边,悦来客栈。
刚刚送走一桌客人的春三娘正在敲着算盘,核对着今天的账目。
两个带着斗篷的人走进了店内。
此刻店内人不多,毕竟不是饭点,只有两桌茶客,显得有些冷清。
“两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见有客来,春三娘连忙放下了算盘。
来人却没有接话,只是将一只残破的手镯放在了店铺上,丢下一句:“想见到人就来城南观音庙”
说完,两人便迈出了店门。
春三娘有些奇怪地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那是一个残破的玉镯,镯身位置被磕破了一个角,隐隐有些发黄。
普普通通的玉镯,就算不破损也不值两个钱,但是春三娘一看此物,竟脸色大变,连忙朝着城南跑去,竟是连生意也不要了。
“这”
和春三娘颇为熟悉的店小二也呆住了。
城南,观音庙。
此刻初春,春三娘的衣衫却被汗水浸透,从悦来客栈至此,有十几里的路程,她竟是一口气跑了过来。
终于,春三娘在一处凉亭中,发现了那两个黑衣人。
“我的孩子在哪儿?”
春三娘拉着一个黑衣人手臂,急切地问道。
这个梦,在她的记忆中做了不下百次,这一次,是她离梦最近的一次。
春三娘,原名柳如春,玉华郡人,早些年嫁给一个书生,育有一女,但后来遭遇变故,丈夫离世,女儿就此失踪,春三娘找了四五年,却渺无音讯,心灰意冷之下,这才来樊州城开了这家小店。
至于那个玉镯,则是女儿随身携带之物,那个破碎的小角,则是女儿周岁时磕的,春三娘记得很清楚,那是家里穷,她还心疼了好久。
“带出来”
黑衣人拍了拍手,她拉下面罩,露出一张妖媚的女子脸庞,竟是郡守彭欢的侍妾,月姬。
一个小女孩被带了过来,怯生生地看着在场的众人,小女孩面色肌黄,身形也颇为瘦弱,一身衣衫更是补丁加补丁,此刻天寒,她的脚趾,甚至还露在靴子外头。
显然过的不太好。
眉眼间依旧可以看到春三娘的轮廓。
春三娘身形狂震。
不顾还有人在场,春三娘冲过去将小女孩紧紧抱在怀中:“我的灵儿,是妈不好,是妈不好”
小女孩挣扎了两下,但没有挣脱开,她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有些奇怪地感觉,但她说不出来。
“春三娘,孩子你也见到了,是不是该说点正事了”月姬一手托着下巴,眯着眼,一脸笑意。
“谢谢你们帮我找到孩子,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春三娘擦了擦眼泪,差点没忍住给眼前之人磕头。
如果不是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春三娘还真的会这么干。
那些年寻找孩子的时候,她没少给人磕头,但最后的结局,无非是一扇冰冷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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