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站在门口也不进去,再一挥手,白幡飘动,暗白色的哭丧棒迅速飞进了地牢。
不听话的,当头就是一棒!
哭丧棒作为上乘法宝,又是最为克制鬼物的无常专用兵器,威力强横无比,一时间敲得黑牢里鬼哭狼嚎,很快众鬼就老实了下来。
还活着的囚犯们看到这诡异骇人的一幕,哪怕是穷凶极恶之徒,也都心中发毛,缩在牢房角落里不敢动弹。
哭丧棒在黑牢“巡视”一圈后飞回,勾魂索也同时收了回来,锁链上竟挂着三十多只鬼物。
百年来,死在黑牢里的囚徒数不胜数,滞留其中的魂魄也肯定不止三十,它们究竟去了哪里?
看牛刚这幅不怕查的样子,黑牢里估计是没什么线索了,以后再想办法调查吧。
收掉三十多只鬼魂,刷了一大波业绩,再加上刚刚搬空整座宝库,谢必安的心情已经不能再好了,就暂且放过牛大人一马。
他带上锁爷,信步走出獬豸卫大门,突然又回身冲几名神通境强者道:
“诸位谨记,只要有我白无常在,城隍庙就依旧是庐州府的管理者!
像囚禁阴差、干扰轮回这种事情,再有下次,我定饶不了你们!”
冲庐州府各方势力的大佬们放了一通狠话,除了牛刚面色阴郁,其他人倒都没什么不悦的反应。
毕竟,眼前这位白无常已是庐州府的顶尖战力之一,有这个放狠话的资格!
反倒是申贤行轻摇折扇,笑吟吟道;“七爷日后可常来庐阳书院逛逛,与我等一同探讨诗词。
当日七爷一首‘绝知此事要躬行’,直登文芳阁五楼,与花魁兔娘共度良宵,已成诗坛佳话!
少年风流,老朽可是羡慕得很呐。”
谢必安:“……”
这么严肃的场合,能不能别提奇怪的话题!
刚刚还装了一波逼,转眼就当场社死。堂堂城隍庙的阴差,被人发现去青楼白嫖,着实有点羞耻……
白无常同志当即失去了放狠话的兴趣,拉着锁爷跑路了。
倒是锁爷,还在不识趣地念叨着,“现在文芳阁都出名了?我那时最好的青楼还是春玉楼……”
锁爷赵兴大概是关久了,寂寞了,一路上喋喋不休,兴奋地跟谢必安说起当年庐州最出名的红倌人。
谢必安忍无可忍,当即狠狠瞪了锁爷一眼,见他还是一点眼力见没有,于是道:
“江山代有倌人出,各领风骚三五年。
老赵,春玉楼已经不行了,回头带你去文芳阁见识见识!”
刚出狱就喜获一枚P友,锁爷喜不自胜,热情地拍着白无常的肩膀,“好兄弟,够意思!”
殊不知谢必安心里不住地冷笑——想进文芳阁得写诗,这操作你恐怕想不到吧?
到时候让你看的见吃不着,馋死你丫的!
两人都运转地府功法《阴阳衍生诀》,肉身虚化,穿梭在庐州城的大街小巷中。
见白无常功法驾驭得纯熟无比,锁爷好奇地问道:
“兄弟,你入职没多久吧,《阴阳衍生诀》就修炼到神通境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谢必安自然不能透露自己的秘密,只好说道:
“其实我并没有修炼到神通境,只是有些特殊的手段,战力强一些。”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各人有各人的秘密,锁爷也不会打探,只是欣喜道:“之前我们几个阴差都没到神通境,日子过得甚是艰难!现在有你这么一尊高手在,情况就要好多了!”
他自然是想象不到,眼前这位白无常不仅不到神通境,反而还在最低一层的化灵境!还是前无古人的化灵境四百九十六层!
谢必安听到锁爷提及往事,忍不住问道:“老赵,你是哪一年被关进来的?”
“嗯,我记得是兴化三年,现在是哪一年了?”
每一位皇帝在任期间,只会有一个年号。兴化就是当朝景煜帝的年号。
“现在是兴化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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