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尉迟双雅。
她的去留从来不在李照的考虑范围里,不光是她,其实万俟雪也一样,如果不是顾奕竹对万俟雪有那么一点隐隐的执着,李照甚至都懒得管。
“她呢?不管她了吗?你们居然不管她了,说出去怕是会被别人笑话!”万俟晔觉得自己扣了个人质,却没得到一点应有的关注,十分恼火。
秦艽挑眉看了一眼他,得出了和李照一样的结论,“万俟谷主您……教养孩子果然独到。”
尉迟双雅一直在哭。
她的眼泪无声地落在万俟晔的手背上,眼神中是细腻的绝望,以及一抹不易被察觉的阴暗。
但她自己清楚,一步错,步步错,走到今天这个局面,她咎由自取。
“晔少主,我们是大张旗鼓进你这竹逸阁,不是大张旗鼓地进你家平南谷。”李照颇有些嘲讽地睥睨着万俟晔,“再说了,若我们真的大摇大摆地离开,丢的可是你们平南谷的脸,被笑话的自然也是你们平南谷,与我们何干?”
道理也不难懂,可惜万俟晔是个愣的。
“自然如此,你们以为你们能活着走出去吗?”万俟晔抽出一只手来,冲怀里取了一支烟花,他侧头要去吹,却被万俟名扬抬手两指夹着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打退了几步。
他先是又惊又怒地抬头,再看到是万俟名扬之后,便连忙收敛了神色,低头喊了一声父亲。
“还不够丢人现眼吗?”万俟名扬冷冷说道。
烟花是用来通知弟子居的护卫队的,一旦燃起,就会将这个院子里的颓势暴露于平南谷众人面前。
这是万俟名扬绝对不可能允许发生的。
哒——
屋瓦落人的声音。
李照抬头看去,逆着光,看到薛怀施施然抱着剑落在了屋顶,面上带着一点温和的笑意。
“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了,天枢卫呢?”李照非常跋扈地开口,一开腔,一旁的万俟名扬额角直冒青筋。
薛怀单脚踏了一下瓦片,于半空中旋转了一下,落到了李照面前。
“一切都照着你的计划在走,信已经转交给了顾兄指名的那个人。”薛怀的声音有意放大了一些。
所谓的信,其实薛怀并没有交。
他踩着万俟晔后脚过去时,天枢卫正聚在一个书房里商讨,内容莫过于最近谷里这些奇怪的事,以及刚才少主知会他们时的支支吾吾,含糊其辞。
万俟名扬鉴于顾雪的事,在之后就有意无意地将天枢卫隔离在了谷里的中心事务之外了,突然的疏离使得天枢卫们十分困惑和不解,自然也就衍生了一系列的讨论。
听着听着,原本要偷偷递信的薛怀突然就改变了想法。
既然天枢卫的心里已经种下了怀疑的种子,那么也就没必要多此一举地再把顾奕竹置于他们的视线之中。
于是,薛怀非常熟练地点了迷信送入书房中。
打了天枢卫们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这话是肯定不能直说的,薛怀便撒了个小小的谎。
“李照!休要得寸进尺!”万俟名扬怒喝一声,朝前跨了一步,“你莫非以为,我手上……”
“我不以为。”李照粗暴地打断他,直面着他的愤怒继续说道:“我知道万俟谷主手上有不少保命的筹码,也猜得到你背后的人是谁,但很抱歉,我不感兴趣,今天我们之所以来到你这竹逸阁,要做的事很简单……”
“东书房。”薛怀传音入密与李照。
天枢卫之间的谈话里,总是无可避免地提到东书房这三个字,以往东书房是他们不被允许靠近的地方。即便是已故的天枢卫之首顾雪,也只出入过几次,而出入之后不足一个月,他就外出身亡。
总之,不管东书房里有什么,都很可疑就对了。
薛怀告诉李照的目的是给她传递讯息,希望能帮助到她的计划,但他没想到的是,李照能出格到这种地步。
“谷主背靠至尊,手握秘密,想来不管是在谁的面前都吃得开。”李照一边说着,一边朝那东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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