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老板的话虽然不重,也不难听,但显然最后一句要扣工钱是戳中了伙计的心。
伙计抬起头来哭丧着脸,手绞着衣袍一角,说道:“真,真不是我有意睡着的,这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做着做着饭,就已经睡过去了。”
路过大堂的阮素素听进去了,她神色一敛,快步过去问道:“劳驾,问一声,是出了什么事吗?”
客栈老板与她相熟,忙堆起笑脸转身朝着阮素素一拱手,说:“原来是阮副镖头来了,哎呀,都是我这伙计,在火房里睡了大半天,害得我这前堂是好一会儿的生意都没做成。”
阮素素朝他回了一礼,转眸去看那伙计,问:“睡着前有觉得哪儿不对劲吗?醒来之后可有哪儿不适?”
伙计懵懵懂懂地摇了摇头,说:“倒没有哪儿不舒服。”
“还要劳烦老板您带我去一趟火房。”阮素素心中有了计较。
老板自然是同意的,忙亲自领着阮素素往火房走,边走边说道:“我这伙计呀,是我侄子,平日里没少偷懒,我都是看着沾亲带故的,不想找他麻烦,没成想他今日竟是给我睡了这么半天。”
阮素素客套性地应和了几句。
火房里一切正常,看着没有任何痕迹,阮素素走到窗边推开木窗,朝外看了一眼,问道:“老板,这后头说通向哪儿?”
老板忙回答道:“通往南城门,这后头的小道脏污不堪的,平日里没什么人走,多是我们客栈的泔水车来往。”
阮素素嗯了一声,扶窗直接翻了出去。
窗外传来了她的一声问询,“您客栈的泔水车是几轮的?”
“您说笑了,泔水车还能是几轮的,当然是两轮,再大不就费的钱也多了。”老板站在窗户边笑了一声,说道。
阮素素蹲在地上摸了摸地上的马车车轮的痕迹,大概是日日都会来往,所以这车痕有些混乱。
然而在这混乱不堪的车痕中,有几道崭新地车轮痕迹。
阮素素可以确定的是,有一辆四轮的马车在短时间内曾经来过这儿,走时车上多了几个人,车轮痕迹深了几分。
“素素姐,前堂的人说你在这儿,怎么,有小照的消息了?”火房外头哒哒哒跑过来一个人,是赤脊。
阮素素原路翻了回来,看了赤脊一眼,摇了摇头。
她先是转向客栈老板朝他道了声谢,接着便拉着赤脊往外走,边走边对赤脊说道:“灯下黑,我们搜了全城却没搜客栈,当时松无恙很有可能是带着照娘在火房里。”
赤脊眉头一皱,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马车应该已经出城了,但我们现在还不能追上去,得等老大一起。”阮素素有些不甘心。
松无恙全身而退也就罢了,居然还绑走了李照,这对阮素素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都怪我,若不是我要去给小照买果脯,也不会留她一个人和松无恙相处。”赤脊懊恼地说道。
他们一到大堂,就撞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的青牙和梦生,两人脸上皆是失落,显然是没找到人。
“哥,梦生,素素姐在后头火房找到了松无恙离开的痕迹,他们应该是已经出城了。”赤脊赶紧把阮素素的发现连说带比划地给青牙梦生二人一传达。
“南城门,现在的话,应该是已经出城了。”阮素素补充道。
梦生神色焦急地比划了一下,‘但是老大要明天才到。’
阮素素见他这么说,一愣,问道:“怎么?你们收到了老大的口信?”
青牙点了点头,说:“我们回来时遇到了永兴商行的行商,他们正巧从永宁回来,路上遇到了老大,老大比他们慢上一些,似乎是有什么事要办。”
“刚才素素姐也是说,我们怎么也得等了老大和其他人之后才能追出去,可我担心小照坚持不到我们把她救回来。”赤脊挠了挠头,他是这些人里最愧疚的。
毕竟,其他人送万俟雪给平南谷过来的使者,是他负责和李照留守客栈看着松无恙,也是他和李照吹嘘这永兴的刘氏果脯好吃,要出门给她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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