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迷蒙如扁舟漂浮于水面,炽热的温度似是炎水淌淌,浸得依真浑身湿汗淋漓,感觉自己都快成了人干。不知躺了多久,似是炎水退去,整个人躺在草地之上,那般轻柔,温度谈不上清凉却比之前要好受了不少。
炎水倒流之处,一道红衣身影如鬼魅般出现,踏散最后一滴炎水落于草面。依真躺在地上费力地向前方看去,只见这红色身影缓缓走近,蹲在了自己面前,像是定格了画面,看不到身体之上此人之面容。
“你就是他徒弟?”
她伸出一只手,指尖点在依真额头慢慢滑下,仿佛要将她刨开似的。这跟手指最终停在了丹田处,不知要做些什么。
“未请擅入是不知礼,就这点斤两未免狂妄,如此教训只是看在他的面子,我不是她更不是你师父,若有下次莫怪我狠毒。”
语毕,红衣身影缓缓起身往后轻越,便消失无踪。再一看四周蒙蒙,犹如迷雾遮眼,什么都看不清晰。
依真睁开双眼,下意识看向右侧,瞅见陌生的墙壁让她有些迷楞,侧过脑袋视线扫过陌生的床幔,定在床边熟悉的人身上。
“真儿?”
“···师叔?”看着目光温柔的凌玄莹,依真大致知晓了自己所处的地方,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依真有些着急。本想赶紧起来,谁知一动身体便一阵酸痛,甚至头还有点晕眩。
“先莫动,你虽已无大碍,但也并未全好,还需躺个几日。”凌玄莹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将人又按会了床上。
“师叔···这是门内?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慕师兄和尚师姐他们带你回来的,八天前。”
“啊?那师尊他······”依真听着凌玄莹的回答,虽为师尊他们相救感到欣喜,却正因是师尊而心慌低落,本想一问师尊当时的表情却越渐小声问不出口。
凌玄莹见状叹了声气问道:“你为何会上那儿去?”
“我······”
“······罢了,你先休息,我先将你醒来的事告知师兄师姐。”
见依真眼神躲闪,凌玄莹也不好逼问。要说生气吧,经过那日的治疗加上这几日的照顾,她之伤势已经算是对她闯入秘地的代价,见她差点丢了性命,身为她的师叔,凌玄莹是真的气不起来。既然已经醒来,告知掌门他们,让他们彻底安心才是首要之事。
尚景秀收到凌玄莹的通知,立马将手头上的放下赶往了东萝峰。
推门而主,径直走至内室,见到床上躺着的依真是真正行了,而且还算精神的跟自己打了声招呼,尚景秀这才真正放心了下来。
“真儿可是要吓死我们了。”
“师叔···抱歉,我错了,让你们担心了。我······”
“真儿可是有什么想说的?”尚景秀问道。
依真对于那件事实在说不出口,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主动跳过了这件事:“师叔,师尊呢?”
“你师尊他有事外出,不过你放心,我一会就把你醒来的事告知于他,免得他担心。”
说完,她又开口问道:“真儿可否跟师叔说说,为何要跑到东陵去?”
“师叔,我······我错了。”依真望向尚景秀,双眼对视更加心虚,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先认错。
见依真不回答,尚景秀回头与凌玄莹对视了一眼,犹豫了片刻便对依真说道:“知道错了就行,实在不想说就先不说,等以后想了再说也不迟。你先好好养伤,虽然你凌师叔将你救醒却还没完全治好,剩下的还得等你能起来后再。”
“嗯,多谢师叔。”依真应了一声,并对凌玄莹谢道。
“你要想完全好,可是要好好听你凌师叔的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师叔。”
尚景秀待了一会儿,与凌玄莹再三确认了依真的情况后便离开了此处。她回到霁月居后并未停留,从后方离去寻着个小道避过了人群。走至晖日居附近,再往里深入来到了一处被小型结界封住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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