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此处仿佛突然有了酒瘾一般,或许只是自己内心对过去的缅怀,仿佛若是不喝便是辜负了他们的友谊。还记得这酒瓶是当年与东陵轩在此闲聊时她给的,本来因为自己不怎么吃酒而打算还给她的······结果,再无机会。
“堂堂一派掌门,竟是酒鬼?”
慕秋延望向来人,并未对酒鬼一次进行反驳也没有丝毫反感,只是关切着问道:“你怎还未去往城外,准备还来得及吗?”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我又不是第一次主持。”东陵?走向他欲夺手中酒瓶。
慕秋延拿着酒杯的手躲闪了下。见他躲了自己的动作,东陵?轻皱眉。这只是果酿,所以并不醉人,慕秋延眼目依旧清明,所以她的皱眉他看的真切。
“这是她那天递给你的?”东陵?表面语气虽漫不经心,但慕秋延心知她对此物的在意。毕竟,若是她不在意的东西,根本不会提到哪怕一个字。
“是呀,你想要回?我可以还你。”慕秋延将酒瓶抬手递去,虽然他想还,但现在的他更想留着这个自己身边为数不多的纪念。
“自己留着吧。”东陵?本想要回,但被他这么一问······罢了,让他留着吧。
“你不上去?”有酒精作祟,虽然没醉但还是让他问出了口,只是东陵?并没有理他。
二人又在这安静无言的待了许久,到了自己计算好的时间,东陵?留了句“莫要干醉酒这么没品的事。”后便离开了此处,回了嘲风右侧殿将祈服穿戴好,黎明时刻用瞬身之法去往日前在城外准备好的院子。
东陵?走后,慕秋延并未再拿出瓷瓶,往后坐了坐,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听起了风语虫鸣。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有了困意,半梦半醒之间好像见到了那人,一如那晚坐在右边拿着一瓶绘冬梅圆瓷瓶,一边吃着酒一边与他闲聊,而自己也如那晚般与她背靠着背。
“喝吗?”她又拿出一个酒瓶递向他,自己接过了瓷瓶默默慢饮了起来······
“你··就说··我外出··游耍了······”
猛然惊醒,方觉是梦,不知何时睡去,醒时一看,已是天明。
看这天时已快过辰时,看来自己并未睡多久,约莫只是眯了一两个时辰。慕秋延醒后又在这坐着吹了几刻晨风,待心静下来才起身离去。
依真在中庭石桌处坐了,盘中的糕点早已被她吃完。从卯时五刻自然睡醒,至辰时一刻都未见师尊出来。在汇一时,早晨起来与师尊问安已成习惯,自起来后在院内未见人便不自觉去猜想师尊是去了哪里。
就在依真猜想着慕秋延去了哪,在干什么的时候,慕秋延已经从护木梧桐处返回到了嘲风殿。他从正面而入,穿过前殿到了中庭,走至依真身侧开口说道:“今日东陵神祈,城主会乘车辇游街受朝拜,一会儿我带你过去观看,可要入内准备一番?”
依真见慕秋延过来,从语气与神情上看一如往常,闻言对师尊这一问愣了神,是自己这一身穿着不合适?低头检视了一番,并未发现不妥之处。“嗯?不用了吧。”
“嗯,再过半个时辰便动身。”说完,伸手轻揉了一番依真的发顶便往回走入了前殿。
半个时辰后,慕秋延带着依真走出了东陵内城,绕了好几段路他们师徒二人又回到了通往内城午门的主路段附近。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从这边走?”依真问道。
“这里是车辇通行的东西,为了安全今日在神祈结束前不能通人。”
“我们还要走多久?”
“神坛就在前面了,离午门本就不远。”
二人到了神坛处找了一间有空厢房的茶楼,点了些茶点便上了楼,刚巧这间厢房正靠神坛所在的街道,只要将脑袋稍微伸出去些往右看去不远处便是神坛,也幸亏依真修习了五年,要是普通人这个距离依旧看不清楚。
看着楼下大街两边的逐渐密集的人海,依真疑惑的问向慕秋延:“一般的祭坛都会建在宽阔的地方,为什么这个祭坛会在这里?虽然此处的确比其他区域松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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