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已被带出,便寻了个借口带着小宵先行离去,厉老爷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拿着装着宝石的盒子凛眼扫了眼刚刚带其出来的人后便进了府。
阙云烟带着小宵回了柳烟居,男孩问了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说:“从今以后你便是自由之身,这里便是你的家。”
“阙大叔!不,阙先生,小宵从今以后一定好好侍奉您。”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了的小宵顿时心怀感激。
“我不需要你的侍奉。”阙云烟说道,他的话又让小宵楞了片刻,在他开口前阙云烟抢先一步开口:“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尊。”
说着便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男孩。
“先生,我不知您这是什么意思。”他问道。
“你的音感倒是难得,所以我想收你为徒,传授我之一切。”
一开始知道此人是一隐居高人时,想着当此人的侍从也不错,现在见此人想收自己为徒倒是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不愿?那把敬师茶放下吧。”阙云烟说道。
小宵欣喜的在他面前跪下,将茶杯放至前方,敬三拜后拿起茶杯想前方坐着的人递去。
“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三拜。”
阙云烟接过茶杯,饮下杯中清茶,至此简易的拜师礼便已完成。
而他让男孩从今以后用回本名——宵云笙
之后师徒二人在柳烟居内,一者授业解惑,一者发奋勤学,日子一过便是十年之久。
在这十年间,宵云笙的成长肉眼可见,即将成年的他已是炼气后期,本人学了他师尊的六分。
而阙云烟在为其的成长感到欣慰之时,内心的忧愁也越发强烈。在这十年间,在几次运用功法教学之时他发现随着他的提灵运法,元丹的碎裂也会随之加速,但尽管如此手把手的教学也要继续。
这些年下来,他愈渐感觉自己的时日无多。但对于唯一徒弟,他觉得自己的教育依旧不够,他并未学得自己的全部,但自己却已无多少时间能教授。
也许是即将走至尽头,自己一生的回忆回想的次数倒也越发的多了起来。回想自己意气风发时,历历过去终叹岁月刀剥。
他突然好想再去一趟沫海,与好友再一比琴曲,也不知当年的画舫现今是否还在。
自己的好友或可一帮吧,他想着。于是拿出笔砚,书写下了一封书信。
阙云烟叫来宵云笙,将信递给他嘱咐道:“笙儿,若我不在柳烟居了,你便拿着这封信去找汇一的剑墨琴画尚景秀,她会承我之责,教导你。”
宵云笙不解此是何意,只是笑了笑说道:“师尊,您不在柳烟居又会去哪呀~您去哪,我就跟去哪。”
“傻孩子。”阙云烟摇了摇头,却还想欣慰一笑。
后来的某天,阙云烟叫过宵云笙,让他替自己去桑山桑谷溪找一个故人转交一个盒子。他说这是之前约好的东西,只是现今自己身体不好只得让身为自己徒弟的宵云笙代为送至。
“是何时出发,现在嘛?”
“嗯,咳咳。现在吧。”
宵云笙见状,不知自己是否真要离开此地,师尊的身体日渐衰弱,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如果现在离开,也不知师尊是否能照顾好自己。
再三的犹豫还是抝不过师尊,宵云笙只好收好信件暂做告别。
待宵云笙走后,阙云烟起身出屋,站在院内看着风景,又是少年回忆,最近真是回忆的愈发的勤了。
化出柳烟云萧,咳嗽了几声,只见又咳出了几许猩红。
观览整个柳烟居,还记得当初初建成时,还能高处一览大好风光的自己。说起风光,倒是又想起了景秀好友的风光一曲了······
似是突然有感而发,阙云烟拿起柳烟云萧放至嘴边吹奏起了一段乐章。
一曲完毕,千疮百孔的元丹彻底破碎,阙云烟顿感心血上冲,喉咙无法挡住这过分的腥气,只见他口吐猩红,头昏沉,眼一暗,再也无法站稳。
一首离别曲,不枉这山河人间,亲友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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