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用脂粉……”
小圆儿手指在自己脸蛋上捏了几把,偷瞥一眼魔头,还是从了他的要求,胡乱给自己改了改脸形,然后“哎呀”一声,想起来了
她百宝囊里还真有半盒胭脂。
“是老……我师父留给我的。”
她差点把自己的来历,在太子几人面前说漏嘴,忙改口,“这灵檀胭脂,是……蔻丹楼徐大家给的。”
果然,这就对得上了。
枭把她的百宝囊拿过来,揭开胭脂盖子看了一眼,又翻捡了下别的东西,全部抛回给她。
“烧了吧。”
别的都无异常,这只寻香蛊,看来是寻着这盒添了灵檀的脂粉而来,那么盯上修乙的,不止那个驼子。
小圆儿倒也果断,百宝囊里除了师父另塞的几样杂七杂八,值钱的如灵石之类,早被她吃光了,二话不说,手中腾起一团烈焰,舔上绣了鸢尾花的低阶储物袋。
老和尚蹩脚的手工活儿,在火中化为灰烬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点难过,想着下回见了,让他再绣个别的,不要这公鸡尾巴了。
灵檀的微弱灵力,令焰苗猛然大炙,扔在案上,本已死透的寻香蛊忽然蹦了一下,随后缓缓化成一小滩灰末,和火里被烧毁的胭脂落了个同样的下场。
这虫子果然是被灵檀引来的。
她想起前两日闭关前,隐约听贾平说起过,丹桂坊最负盛名的脂粉铺子,也被人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蔻丹楼是怎么回事?”她问。
太子指了指贾平,老太监开口:“蔻丹楼是初六那日天没亮的时候,突然起的火,城防司到的时候,已经烧得精光,应是有人蓄意纵火。
后来下午的时候,这案子就转到大理寺去了,……靖安台大都督亲查,案宗上没说里面有人,不过东家徐思瑶,自那日后再未露面。
之后几日楚辰王告了假,这案子一直是在宇文都督手里,只说人是失踪了。
这不是明日义善堂有个筹资宴要开,这几日正在广发请柬。
义善堂也是蔻丹楼的大股东,有些其他的小道消息流传出来,说徐东家已经死了,而且……,死得有些蹊跷。”
小圆儿不禁回头看了看枭,若说徐思瑶是和老于一样,早就有打探师父的意图,这会儿忽然身死,的确蹊跷。
“顾明澄未回,大理寺这几日一直是宇文虎把持,楚辰王回避了,送来的卷宗上,没多少有价值的东西,倒是义善堂的事,你可以问问他们。”
枭起身对小圆儿道:
“我去调息,一个时辰后,你和太子来静室找我。”
“哦。义善堂的事儿我知道啊……”
小圆儿答应一声,又觉他有点儿小瞧人,不服道,“这临阳城里坊间传闻,我还需别人告诉?”
义善堂是临阳第一大商会,名下商行和参股商铺遍布城中,走在街上,几乎一条街有一半以上的店,都跟他家有关系。…
“你也说是坊间,南黎唯一的皇商,内情你知多少?”
枭朝静室走,头也不回奚落她。
呃,皇商,这她还真不知道,果然市井小民,和眼前这几人比起来,还算孤陋寡闻。
她回过头来,还不等人家开口,先一步打探她最好奇的那则八卦,隔着几案,脖子朝太子伸长:
“殿下,你和楚辰王妃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为何会替你打理产业啊?”
她这份自来熟的热情,让景琛有些招架不住,脸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眼神带点闪烁。
“她,她是孤的表姐,一向对孤关照有加,算得上是……最谈得来的朋友。”
哈,小圆儿心里憋着笑,若不是那日在宣灵台,被颜夫人一语道破隐秘,她也要被太子这话给糊弄过去。
心下对这双姐弟情缘,再加一个楚辰王爷的皇家三角恋,弄得好生跌宕起伏,脑子里已自行冒出好几个,狗血又虐情的话本段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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