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说了,想御此剑,发挥其无穷威力,得需持剑之人的心意与剑意相通,为师得此剑时与你现在的舞岁之年相仿,而待为师真正领悟心意与剑意之时已是而立之年,几近十五年之久方才能驱动‘炉’之真意,所以啊,好徒儿,你大可放心。”
“可是您把剑赐给了我,您自己怎么办?”
“为师如今已是耄耋老人,早已不问江湖世事,无需佩剑。”
几番询问确认下,我才怏怏接剑,双手捧过时处处是小心翼翼,隔着衣袖生怕烧着自己的手掌,此剑颇有分量,虽覆黑鳞铠甲一身,但纹理有序,质地均匀,重心稳健,仔细一看,自剑中央往上,书有秦篆八字:“剑气箫心,炉火纯青。”
我以剑指轻抚炉身,聚精会神,隐隐间有铮铮剑鸣,首尾尽是奔涌剑魂。
角信再次来报。
“报告上峰,石上榴上下共计七层,一层大厅有乔装打扮的暗哨约五人,二层至六层每层上下楼回廊有二人把手,看身板都是练家子,七层布控严密,大约有十名带刀护卫,全是硬手,其中还有一位蓝衣独眼刀疤贴身剑客,目标此刻就在顶层半露天的剑歌台听曲。”
“蓝衣……独眼……刀疤剑客……此人什么来头?”
“应当是新上任的柳丰镖局总教头,此人是前长安六扇门大内高手,江风黛,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双手剑客,左右手各持一柄雌雄宝剑,杀招是鸳鸯诀,但大部分场合此人只挥右手雌剑,很少有人看过其双手同时出剑。”
“晓。剑歌台此时何人演奏?”
“石上榴会馆当红头牌,琴师翡雪。”
“一曲《销神散》,千金听一响……”
“属下另有事禀报。”
“讲。”
“剑歌台除目标,护卫团以及琴师翡雪外,还有一人也在现场。”
“目标之女,柳丰钱庄千金大小姐,柳池雨。此人紧挨目标,行刺恐有不便,倘若现场混乱,我等如何处置?还请上峰明示。”
“传令,不到万不得已,切勿节外生枝。”
“是。”
夜明星稀,石上榴内杯光酒影,人声鼎沸,我在等一段残云缱绻,它将笼罩朦胧月光,恰好遮蔽白鹿城的不夜之地,这是黑夜给刺客的信号,莫失良机。
“啾!”
在一声嘹亮的莺啼令下,数根沾毒的袖珍飞镖从石上榴一层外围上方的四面八方之处齐刷射入大厅中堂雅座,五六名乔庄在雅座中的暗哨悄无声息地倒在酒桌上,并未引起宾朋骚客的任何骚动,二层至六层回廊把手处的两名护卫被人以迅雷之势从身后用浸了迷香的丝质黑方巾捂住鼻口,只挣扎抖擞了几次,很快没了气力,几乎同一时间,原本藏匿在石上榴会馆周围暗处的剩余数十名柳莺角字级刺客在屋檐处向石上榴剑歌台以下的六层楼檐处抛射钩天锁,并以矫健的身手贴着绳索蚁行而上,敛声息语,再由六层向顶层的剑歌台靠近。
一切行动皆按先期部署执行,石上榴七层以下皆被我方控制,数十名刺客悄无声息地附着在巨大的露天观景剑歌台下方,伺机而动。
我与留下的五名近卫刺客作为最后一道攻防线则隐藏在离石上榴最近的一幢宅所高台处,此处可目纵观标所在方位全景,目睹行刺局势。
就在此时,我竟感到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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