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还有无法宣之于口的埋怨同苦闷……
那便是恨。
不知弹了多久,曲调又渐渐缓和了起来,甚至带上了岁月静好,到底归于虚无。
只不过……姜书迩的脸上却没有分毫笑意。
好似这些东西一开始就和她没什么相干,全是旁人的故事一般。
而至始至终,折梅都站在门外,将曲子听了个十全十。
就好像她时时刻刻都陪着姜书迩一样。
姜书迩弹完最后一个音,缓缓地收回手来,并未注意上头细小的伤口。
只略微地清了清嗓子。
“折梅。”
折梅自然是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走了进来。
她总觉得自己若是心有犹豫,必然会和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东西错过。
再加上她本就担心姜书迩,这速度便更快了。
“娘娘?”
姜书迩指了指案上的琴,眨了眨眼,泪痕未干的面上染上不少执拗。
“这张琴……”
姜书迩顿了一下,忍住心头不舍,方才狠心说道。
“让人劈完了,再送回来给我。”
若不是折梅清楚自己还年轻,只怕这会儿都该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了。
折梅扯着嘴角,只是多少有些僵硬。
“这不是娘娘的心爱之物吗?怎会……”
姜书迩打断了折梅,眼底蒙上回忆之色,只不过又很快挣脱开来。
其实有些东西看开了也就那样了。
她从一开始,或许就是自欺欺人的。
她不是不能看明白,她只是不想看明白。
“还有前厅那张,一起劈了吧。”
姜书迩叹了一口气,语义不明。
“折梅,你不该问那么多,也不必问上那么多的。”
姜书迩踱步而出,又一次离开了内室,只想找个地方坐坐。
谁让这地方似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指尖伤口泛着疼意,姜书迩却无法在意了。
只随意瞥了一眼,似乎含了点血丝。
可惜,本就不是什么大伤,如今更是无需太过在意。
反正……也已经无人在意了。
姜书迩走出,撑着门边,望了眼被拘在红墙内的四方天。
阳光正好,明媚得不行。
不悲不喜地叹道。
“若是人能够永远活在回忆里就……”
就怎么了?
最后几个字轻轻散落在风中,除了姜书迩自己,旁人终究是无从得知的。
劈好的琴终究还是如姜书迩所愿,送还给了她。
姜书迩一拿到东西,便将人都打发了出去。
找折梅要了一个空的白瓷大缸。
原是用来养了几尾锦鲤的。
只是后来锦鲤……全都死了而已。
姜书迩甚至连折梅都没留,就静静地坐在屋内,身边摆着两堆木碎,全是两张琴劈好余下的。
取了火折子生了火,左右各取了一块,点燃了,再投进大缸中。
等着火完全燃了起来,便是继续先前的动作,往左右各取木块,往大缸里添去。
姜书迩原是没有表情的。
但奈何不住,之后的火势太旺,燃起的黑烟,到底还是让她流下了不少生理性的泪水。
根本就止不住。
一时间,便是姜书迩自己都有些恍惚。
到底这是她被迫流泪,还是她的本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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