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甘心在中途舍弃。
明明只要再用些手段,那就是她一个人,永远是她一个人的了。
不是吗。
反正,这个秘密她会守好的,旁人无处得知。
最后陪在姜书迩身边的一定会是她,也只能是她。
长叹一口气,折梅言语间毫无神伤之色,反而是那股子坚韧愈发强劲。
三支线香被牢牢地插在香炉里,趁势落下几抹香灰,又成了炉底平平无奇中的一角。
“陛下。”
折梅还是喜欢跟着姜书迩一块喊陛下,那会让她觉得二人也是如此的相近。
“这次,我留下娘娘了。”
折梅缓缓说着,没有自得,也没有挑衅。
有的只是来自灵魂的郑重。
都说宫里孤魂多,阴气重,可折梅怕的从来都不是这个。
“我到底还是赢了您一次。”
“当然,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似乎算是回应,并未合拢的窗子缝隙里吹进一阵细风,牵起折梅的宫装裙摆,令其有了微小的弧度变化。
只不过,折梅却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
她再没有第二种选择了。
秦氏所说的,她一句不信,也一句不许成真。
娘娘会一辈子信她,更会一辈子护着她的。
……
傅祈年进了屋以后,便打发高游去了外面守门。
即便来得大张旗鼓,接下来的谈话他也并不想太多人知道。
“你敢看朕吗?”
姜书迩眼神漠然,清凌凌的眼望向傅祈年,似乎是在问:
你到底想怎样。
“朕问,你敢看朕吗?”
没有得到答案的傅祈年并未罢休,只是一味地重复着这个问题,右手不断捏着左手的袖口,若有所思。
“陛下何出此言,你不是妖魔,本宫也不至于连看你都做不到。”
言语足够疏离,却也给足了傅祈年几丝隐秘的狂喜。
他们之间……
到底还是没到不死不休,死生不复相见的程度。
尚有回還之地。
“其实,那日……”
傅祈年顿了顿,有心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而起。
不成想,姜书迩却主动接过了话头。
“折梅同我说过了,那只是个意外。”
不由分说地盖棺论定,即便知道里面或多或少有些水分,即便折梅不曾将秦氏的话告知于她,也不妨碍她这样搪塞回去。
那只是个意外。
也必须是个意外。
没人知道几经生死,几近疯魔的姜书迩究竟是如何想的,才会选择这般粉饰太平。
她甚至不哭不闹,也没有非要向傅祈年要一个结果。
傅祈年坐着,却莫名觉得牙槽骨一酸,心里是说不上的滋味。
莫名得很。
不知是什么心情,傅祈年口不对心地附和道。
“是了,那就是一个意外。”
如果这是她想要的。
那么,他许了。
只是之后,他却不会这样纵着她了。
姜书迩得活着,无论如何,她必须活着。
恍惚间,傅祈年又摸到了不平的袖口,从里头抽出一份布帛,明黄的颜色,姜书迩只看一眼便知……
那是不曾装裱的圣旨。
“朕说过,皇考有东西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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