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自己不想活,就是扁鹊华佗在世也难救,更何况是他呢。
现如今那位主子身边可是一刻都离不开人了,生怕一不小心便让人钻了空子。
折梅更是贴身侍奉,半刻不敢远离。
要不然,靳单今天必是要带着折梅走这一趟的。
眼见靳单过来了,高游自是不敢耽搁,得了信儿就上前把事情交代了个明明白白。
傅祈年听着,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先是僵了僵不说,面色更是深沉得令人看不明晰,似乎还隐隐与愠怒挂着钩。
“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说。”
高游低头不语,只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自打出了那事之后,傅祈年就没再踏足过永安殿,高游也一样。
上行下效,不过如此。
冷眼瞧着,似乎是傅祈年因为对姜书迩的所为而生出了愧疚之心。可要高游看,却压根就不是这样。
疏远一举,所图不过有二。
一是为了保护姜书迩,不让后宫那些没长眼的都把目光放在永安殿这儿。
这另一点嘛,则是傅祈年希望姜书迩自己能想明白。
怎么说呢,傅祈年到底是个皇帝。
至少就目前而言,他不想、也不会一直追在一个人的屁股后面做所谓的无私付出。
一个已经习惯他人讨好的人,就算再喜欢,也会把持着尺度,并不会一味去践踏自己的骄傲。
更何况,皇帝本就该是与众不同的。
所以若说如今情状兴许是因傅祈年稀薄的愧疚而起,那么发展到现在,也更多地变为了他的不满。
不满于现状,不满于姜书迩的疏离执拗。
换言之,傅祈年就是在冷着姜书迩,留着她的命,然后又在精神上薄待她。
当然,从这一点上看,姜书迩在傅祈年的心里,其实也没比他的后宫好多少。
喜欢时予给予求,要摘星星不给月亮,时时念着、刻刻想着,外人知道了,谁不得叹一声痴情种。
可事实上呢,傅祈年最爱的只有他自己,他若是累了、不满了,就是真爱也得给他让步。
而高游正是因为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这才没把姜书迩这段时间的异常给报上来。
毕竟总管太监也是人,总管太监也怕上头迁怒不是。
所以说啊,这会儿虽然没能讨得了好,但比起高游印象最差的估测,已是好了不少。
因而,即便是面对傅祈年的死亡凝视,高游也有胆子弯下身子,而不是立马跪地求饶。
外表伏低做小,内里稳如老狗,这可是高游这些人老成精的必修课。
轻易不会打破。
再者,要高游自己说,今儿个他主子决计是要进后宫了。
而这第一站赫然就是永安殿。
“朕记得……”
傅祈年骂到一半,也没让人去把殿外的靳单叫起来。
留着他本就是为了姜书迩的身子,现在闹成这样,姜书迩又昏迷不醒半生不死的。
要靳单跪上一跪,好好认清现实,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话锋一转,傅祈年就又对着高游问道。
“朕记得这承宁殿里应是还有旧年先帝的空白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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