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漠的态度,让慕瑾川脸色冷了不少:“你在跟本王置气?”
大厅,气氛诡异。
众人低着头不敢大喘气。
在王府里,就连受宠的侧妃都没胆跟王爷置气。
楚洛苡转过身,像是没发觉他的怒意似的,冷淡疏离的笑了笑:
“王爷怕是太高估自己了,那里清静,所以我自请去祠堂住。”
众人面面相觑,莫不是王妃对王爷彻底死了心?
慕瑾川深人雅致的眉宇微皱,似是不相信她的话。
“对了。我这个人喜静,还请王爷和你那心尖尖不要来打扰我!”
说完,优雅地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慕瑾川瞳深处沉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细微波澜。
回到祠堂。
楚洛苡瞅着四下无人,立刻来到墙角边。
在一堆杂草中扒拉出一个小罐子。
打开罐子,浓郁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嫌弃的往后仰了仰,等着气味散去了一些,用手帕捂着鼻子才低头检查罐子里的东西。
小罐子里装着那有毒的饭菜。
她有意留了些,想看看到底用的是什么毒药。
她用木棍挑出来一些菜叶,凑到上面嗅了嗅,眼神顿时凌厉无比。
这毒药明显不是出自中原的。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的揣测,没有更多的证据。
另外一边,香雪阁。
重重幔帐间,吊着双鱼帐钩,被褥是百鸟蚕丝褥,床头是柏楠镶心香几,三彩鹤瓶上插着时令鲜花,都是贵重的东西。
显而易见,侧妃受宠的程度。
太医为侧妃诊治好,向慕瑾川回禀:“王爷,侧妃只是伤心过度导致晕迷,只需好好调养即刻。”
慕瑾川颔首:“有劳太医。”
“这是微臣分内之事。”开了些调理方子,太医就离开了。
等到太医离开,月司纯半支着身体,眼尾带着红意:“王爷,妾身真的没有做那些事,这么多年,妾身心里只有王爷啊。”
慕瑾川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神色不动,只是轻声开口:“司纯,有些事情不要依小性子去做,就算不喜也不能随意诬蔑和诋毁。”
他语气淡淡,但仔细看能发现他眉眼间的清冷。
最后那个负责打杂的丫鬟认罪,说是个流月有矛盾,她一怒之下存了毒害的心思,没想到第一次下毒把毒下错了。
月司纯一张脸煞白到了极点,但随后,她瘦弱的肩膀颤抖着不停,眼睫上挂着泪珠,哽咽着:
“家父离开后,我只有王爷一个亲人,是王爷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王妃嫁进来后,妾身慌了,怕王爷喜欢上王妃,所以心急了,就……你了解司纯的,妾身不是那么肚量小的人。”
她低着头哭泣着,男人坐在椅子上没说话,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疏离。
这事虽然有人出来认罪,但很难说和月司纯没关系。
半晌,他略一偏头,眸光似雪:“本王答应你父亲的事自然会做到,会好好照顾你。至于王妃,本王永远不会喜欢她!”
听到他的话,月司纯这才拿着帕子擦掉脸颊上的眼泪,认错道歉:
“妾身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在犯了。”
说完,她支起身体,柔弱的手去拉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期待:“妾身入府很久了,王爷还未与妾身圆房……”
说着,她羞涩得地低下头。
然而,慕瑾川只是站起身,声音带着一贯的淡薄寒凉:“好好养身体吧。”
话落,他转身离开。
她惶恐的抬起头来,那纤细的手僵在半空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那苍白的俏脸立刻扭曲到狰狞,她忍不住愤怒将床上软枕狠狠砸在地上,压抑着愤怒又委屈的咒骂:“贱人,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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