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铸虎面却没有跟着那十人,自顾自的缓缓走动,他抚摸墙边的刀痕,感觉那凌冽的气势,捡起地上破碎的竹筐,看向尸体被挪移之前的位置,出手狠辣,不是莽夫,那死去的士兵与兵头不是笨蛋,也是开了气海的人,那士兵却毫无还手之力,博弈心里,对面还在犹豫时就下狠招。
紧了紧手中的陌刀,纤细的指掌苍白,银铸虎面身子单薄,却是这段冷风中最阴冷的部分,天空中细雨蒙蒙,掩盖视线。
…………
小六子从后面走来,一只手伸出来问江北要腰牌。江北左手摸向腰间的牌子,摘下来准备递给小六子,二人笑容满面,但两只背在后面的右手可不这样想,小六子抽出匕首,江北划出长剑,两人都没有占到便宜,各自退到一边去。
云卿子一脸迷惑,怎么打起来了,不过她还是本能的往江北身边靠,她有些理解“握剑”的含义了,剑拔弩张之下,再不知道就是傻子了。
水寒剑出鞘。
小六子拍拍手,四周探出十几黑衣人。
江北看向他们的服饰,魔教。
黑衣人合围二人,每一个都是气海境以上,小六子却是坐到凉亭下的石桌旁,饶有兴趣的看向二人。
“少侠可否告知如何发现在下的。”
雨珠已经顺着檐角滴下,这细雨绵绵也缓缓变大,雨丝不在缠绵,与阴云扭打在一起。
估摸一下自己的实力,这身体修为是先天巅峰,加上个受伤的云卿子,算两个先天,与小六子对了一刀,他比自己只强不弱,应该是刚步入通幽境,加上合围的十数气海境,凶多吉少,想看看小六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忘了还有个淑女剑,逃不了啊。
“你的破绽太多了。”
江北缓慢道。
“哦,你到是说说我哪里有破绽。”小六子却是来了兴致,舌头舔舐刀尖。
“那你且听好。”
江北靠近云卿子。
“我与他周旋,你找机会跑。”
江北走到水缸旁,看着缸里的水草和游鱼,雨落水缸,游鱼也活跃了许多,浮上来呼吸空气。
“早在截杀的时刻我就注意到你了。可记得我与那黑衣人厮杀,他不畏惧血流之痛,你也是,机体的熟悉令你也做不得假,那日你亦是伤痕累累却是视若无睹,这是其一。”
小六子却是嗤笑,显然被说中了,握着匕首把玩,竟然将手指划出血痕。
“再是竹林,可记得方便了,我故意出声询你,诈出一片飞鸟,你自以为放出信鸽无人问津,而我恰恰仔细看了一番,这是其二。”
小六子的匕首扎在石桌上,竟是扎了进去,那石桌从中间拉开裂纹,黑灰色掺杂着斑白。
“最后一点,也是你的聪明之处,却也是败笔。财不外露,你却把银钱都给了那个兵头,诱他尾随,自然是有理由把我们带进巷子里,七绕八绕,为的是甩了他或是杀了他,合情合理,可你是真的傻到家了,把我们当傻子吗,哪家的镖局分局会建在这个鬼地方,门前灰尘一片,门下灯盏碎裂。”
云卿子斗笠下的面容泛红,赤霞染上玉颈,与雪白的锁骨相印,幸好有雨微凉,这才没人瞧见,心里默默咒骂江北。
她不就是什么都没想就进了这寨子吗。
听了江北的话,小六子彻底暴起,抽出匕首就划向旁边的黑衣人。
“我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可惜不能亲力亲为,不然也不会让手下代办,选了这处破宅子,让少侠见笑了。”
“不过李少侠,时间我也给够你了,你们又能怎么样呢,你们是插翅难飞。”
“动手!”
云卿子却没有逃跑,水寒剑诀运转,冰针凝集,随着长剑挥出,冰晶水寒也飞向黑衣人,奈何她受伤,实力不济,即便打中了黑衣人用无济于事,那些家伙可一点都不怕疼啊。
都说了让这女人跑,这样自己有办法脱身,她却还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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