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后,如此弱小的身躯也不知哪里来非凡的勇气,竟边充向那毁天灭地的阵势,边力道尖锐的向四周大喊道:“万灵皆有情,莫负良辰景。随我护国行,将魔扫荡平。冲啊”
这脆弱又甜美的声响本是柔弱的女儿之声,可如今不知从何处竟激荡起了声声惊天地震山河的气势,就像霹雳神刀,振奋人心的刀刀落在了众灵的心内,见者皆能被其渲染,这股男儿英勇的阳刚之声,声声响彻于天地,令人涌思而热血沸腾。
正因这声声惊天动地,又气势如虹之言的响起,周边的花草树木,百兽虫鸣果真的被唤醒,之前那只知争春斗艳的百花们也瞬间从迷糊中醒了过来,好似甚觉愧羞,满脸的红光像画上了浓浓的妆容,自身皆为修道之体,道不过千载也有百年,见识与胆气竟还不如一小姑娘,故此便议论纷纷。
而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凤阳山中,迷人的繁花齐放,火轮高悬,将缕缕清辉洒落于凡尘之中,而花朵们随清风而飘溢于含香四射,不过凤阳山中的魔音洞历来乃是阴气甚重之处,此刻却更是寒气逼人,隐约透有股重重的幽冥之气,原来正是阴阳无冥两鬼差藏身于此,本有职责在身,敬奉陆判冥司之令,欲携幽冥双宝而前往春南国勾弥留之魂,可谁知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因仙玉与八妹的凌空而现,夺走了生死簿与陆判神笔,因而便无功可成。
一为失宝,二为失职,故不敢直回地府交差,且经仙玉所诺于三日之期,必归还于此双宝且使承花好月圆之态。然今已临三日之期,今探而得知,春南宫众人依如初而于弥留之际,却不知楚河大仙今在何为?言出可有信?经深思,更不知大仙究而意欲何为?凭大仙这“震臂金功弹指落,天地造化神秀夺”的无边神通,若有意相助于众人而转危为安,又何必还要这三日之期?故双鬼心内真是沉起彼伏,忧虑万分,若再拖延于时日,恐防有变,误时而归岂非更难于向冥司交代,这可左难右难真是难煞人了,坐也不是可站又不是,这世间可有两全法乎?便为不站亦为不坐之法?
它们便于山林随风而徘徊于筹策,深深而长舒于气,本就粗糙恐怖的脸庞更是添了几分纹丝,若没有生死簿与陆判神笔,真就不能勾魂复职了吗?真的就不能勾魂回去复命了吗?真的就不能此问便连声而出。谁知这忽然间,阳无冥竟灵机一动,终于散开了方才若阴云闭日的脸,轻声而道:“阴无冥,我有主意了,咱们不必再苦守于此,照样可勾魂而回地府直向阎君与陆判冥司交差。”
谁知此话一出,没想到阴无冥却满脸的忧愁与疑惑之态更盛了,这张本就恐怖异常的脸庞倒更添了几分阴寒,不解道:“这叫什么办法?莫非你是急昏了头,你我皆身为鬼差已多时,怎会连地府之规都不明,你应深知若没有幽冥双宝,难勾众人之魂才对,你我又如何能够交得了差呢?”
“呵呵,非也!你言亦对亦不对!今失宝而虽难勾于众魂,但凭你我之法却能勾于各人之魂。”阳无冥得意洋洋地说道。
“唉,虽能如此,但这各人之魂又何能替于众人之魂,你我不还等于未完职责,同难于交差。”闻言,阴无冥却觉得不可思议。
“呵呵,我说兄弟也,你就不能转个弯想想,可听过一言否?“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皇者乃万民之王,亦为万民之父,皇之魂便可作为众魂之首,故欲勾便勾此一人足矣代之,但可惜皇帝乃金光泛身,百灵护体,虽病势沉重,但非你我等鬼差可近,不过春南皇可有兄弟不下十余人,各个都可为代表,只要勾得其中之一位份尊容者皆可归而复命。况且错不在于你我,分明是楚河大仙夺宝于前,欺瞒于间,失信于后,冥司若知情,冥府若要问则于罪,当追问于楚河大仙方是。你我亦可为尽权亦尽职了,又何罪之有呢?”
“嗯嗯,你说得有道理,阳无冥你果真高见,好,咱们就这么办,总比耗于此费时好得多。”
话音一落,阴阳无冥便即刻随清风而行,去向之处便为春南宫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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