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将他送入杀魔的金玉塔。亲自锁起他四肢。
“他就是要我死……”
我攥紧谢临歧的手。
索性就恣意一把好了。当年的真相如何,我这个其中之人都不曾弄得清,更何况是一直观态的局外之人?
谢临歧颇有些意外,发怔地望着我,但旋即扯出一点点笑,领略了我无声的意思。
周芙姿似是察觉到身侧有狗,试着伸手去抚,但被富贵避开,怀中的球也忽而空了。
……它到底对那个球有什么执念!
忽而一点雪降下,轻的像泪,原本若有若无的夜风也随之被冻住般不再扑身。
谢临歧对着那侧仍旧是恬静姿态而席的周芙姿,忽而道:“你知道他身侧一直陪着一个姑娘么?”
周芙姿自袖中猎猎打出的一阵清风忽而凝滞,苍白浓雪的面颊沉甸甸的拖上两抹郁青,纯青色的瞳子冷冷瞥向虚无位,又对准了谢临歧。
“……骗子。”
谢临歧的声音醇厚,像被酥吹的春风,但那春风之下尖锐刃面已生,盖因淬饮了毒,杀机是加重的。
“他等她许久了……锁魂与她一起,吃饭一起,甚至院子都是一个。萧翊手把手教她领悟,将自身的所有感情都投入给她。你呢?像个卑劣无耻的小人,杀了他掏了他的心,还妄想他应该还是心仪你的?所谓戳瞎双眼偿罪不过是你自己心中有鬼罢了……”
周芙姿冷冷抬目,似是又用无神的瞳子盯了我一下。
“你呢?被罚入雪域,又比我高尚到哪去?我等着,等着你也步我下场的那一日。”
“他才不会。”
我忽而开口,向着富贵招手。
悠悠的夜风荡起涟漪,将雪白清瘦的锦袍卷起。
我无声的向着周芙姿咧出一个微笑来。
如火的女床花之外,被染血的尊贵白袍之下,被遮掩起的一道刀痕。
那刀痕偏斜,滑过心处,至今该是痊出一道肉色陋痕。
为什么?
他曾经为我剜过心。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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