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殿会不是不允许带兵器么?”我问道。
萧宜只是面带微笑,悠闲道:“这可不是兵器,这是我的冥宠~”
苏念烟麻木补道:“剑灵,他养的。你看给他荡漾的,啧。”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你该不会是要拿这个剑……”
捅……直接上去捅罢……
但说出来绝对会被打,我转了个弯:“让贵客欣赏一下罢?”
苏念烟默默的向我投来透彻的眼神,大概是真的了。
高台是玄冥大石砌的,是有三人高的半鼓型。最右放置一座大的青花雕纹的梵钟,当年佛道抵押给地府的。
嗯,佛道真的太穷了。
差不多到了时候,谢必安沉稳的与范无咎一前一后秉着宝烛上台,随后范无咎撞响梵钟,大吕声盖过交谈的鬼差这才安静下来。
秦胖胖穿着阎罗正袖酒色服,腰系五采金线绣编的软鱼符,轻咳示意。
台下旋即收声列队,众人身披统一的绯红绣鹤大蜀锦袍带着身侧各自的冥宠悄然寻位。我牵着富贵随人流向西位挪行,一时间双耳只听得响衣袖摩挲的沙沙声。像一群早知归处的游鱼,彼此心中都暗生深荆倒棘,戴起荒唐的黑鬼面等到一声令音,自有不紊的开始这一场无声的战。
彼时我沉默的驻足最西方位,是打西数的第三横首纵。
我颈子僵硬的仰着,不敢分出旁的眼神。
台上秦广王身后是一玄黑一雪白的双官鬼差之首,范无咎与谢必安。他二人此时已经戴上只有正统场面才会扬起的黑白高帽,或清俊或姣丽的两双星眸都是如一的只凝向虚空空的天际。
我身侧的是范无咎手下的新鬼差。自从阿葆胀亡,明焉入油锅,薛忧枝遁逃,范无咎手下的鬼差一直向下跌,故又招揽了不少顶替那些人。
看面孔是个书生,白白净净的面皮。
我不再睨向他,而是鼓起精神等着接下来的十殿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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