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多点了点头,他后退了两步,黝黑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对于一名驯养猛禽的猎手来说,召唤信使传递信息只不过是基本功。
趁着这会功夫,塔玛拉轻敲着头,思考起了半人马的行动,关于他们为什么要偷偷潜入,又为什么在被发现后依然按兵不动?
她想了一会,很快排除了战术上的可能,血蹄村当下的防备力量是如此的空虚,兵贵神速的道理他们肯定不会不懂,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试图拉长战线根本毫无意义,更何况还有渗透在先。
但是这根本说不通,除非他们是在试探着什么,可是……穷困潦倒的牛头人又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试探的呢?
塔玛拉的眼神微微闪动,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些什么。
奥尔多刚好也回来了,漆黑的身影再度从黑暗中显现,一只朴素的鸟哨正挂在猎人的脖子上,随着风轻轻地晃动。
“对这场袭击……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塔玛拉敲了敲帐篷的木椽,想听一听挚友的看法。
想起了那句“小心大地深处”,老猎人挠了挠头发,抱歉地说道:“说来惭愧,我能想到的只有刚才得到的消息,感觉和哑谜一样,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塔玛拉摇了摇头,“不要这样说,那是一位充满荣耀的勇士,他竭尽全力传递给了我们这个消息,我们应该怀着敬意地缅怀他。”
“你说的没错,我必须道歉。”
奥尔多微微闭上眼睛,以拳击胸。
他是个相当正值的人,尽管语出无心,可这不是他博取谅解的理由。
塔玛拉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不过至少我们能够知道,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袭击。”
半人马已经获得了主动权——这些杂种需要一个混乱的局面来达到某种目的,但随着战斗的进行,阴谋暴露的风险将会剧增。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或许从现在开始,他们就要与时间赛跑了。
塔玛拉揉了揉肩膀,略微思索了一下,下达了一个稍微有点冒险的命令,“和玛加萨确认一下情况,尽可能试探一下半人马的动作,如果有必要可以稍微主动一点。”
“可是这样做……”奥尔多有些担忧,他倒不是畏惧牺牲,而是害怕这样做没有意义。
“这只是后手。”
塔玛拉勉强地笑了笑,指了指紧闭的帐篷,巴珊娜·符文图腾正在里面忙碌,希望能解开半人马试图隐藏的秘密。
“其实我们也并非一无所有,对吗?”
奥尔多恍然大悟,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塔玛拉拍了拍同侪的肩膀,安慰道:“所以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这个小小的萨满,她才是真正的希望。”
“明白了,希望她们能找出问题的答案吧。”奥尔多·雷角苦笑了一下,“在一切都太晚以前。”
……
帐篷内,巴珊娜·符文图腾正蹲下身体,仔细观察着身前那具逐渐转凉的尸体,半人马的身体丑陋而扭曲,但这并没有妨碍到她。
她轻轻地翻过尸体的脑袋,拔出插入半人马右眼的那根箭矢。
塔玛拉是血蹄村最优秀的狩猎大师,奥术射击的技巧用得出神入化,一击就贯穿了半人马坚硬的颅骨。
箭矢插入的很深,巴珊娜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拔了出来。
巴珊娜仔细观察眼前的箭矢,箭杆部分已经彻底变成了黑色,这让她感到有些奇怪,一般来说,血液氧化的速度根本不会如此之快。
想到这里,巴珊娜便从挎包里抽出一根精心削制的水元素图腾,插在尸体身旁,又点燃了一根焚香,开始呼唤元素之灵的帮助。
沐浴在虔诚的祷言之中,元素之灵很快做出了回应。
“小牛头人啊,你为何在这污浊之地召唤我?”流水之灵听从了萨满的呼唤,洁净的水流萦绕在她的身旁。
父亲总是说元素之灵非常骄傲,这下她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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