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本来都有些激动了,听到刘瑾还在粉饰着自己的肮脏手段,他有些急眼了,竟口不择言,在朱厚照面前对刘瑾破口大骂。
“误会?你觉得是误会吗?你这个下贱痞子,自宫卖身入宫的光棍,别人不了解你,我可是对你的底细一清二楚!”
“这些年来,你为了位,扩大自己的势力,干了多少坏事!”
“神机营千户刘增现在就在殿外,俺把他要出来了!”
“他没有在城门设卡收受车马费,和俺也素少往来,不过是俺莹下的一个千户而已。”
“是你让丘聚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屈打成招,搞出那供词,让刘增签字画押,用来陷害俺!”
张永转过身来对朱厚照说:“万岁爷,您可要明察啊,别被这小人骗了您!”
“奴儿今早从东厂牢狱将身受重伤的刘增领了出来,现在他就在殿外,听候万岁爷发落!”
朱厚照心里大呼精彩,这两个阉官大战,他还是头一回见。
他倒还想更刺激一些。
“来人啊,将那门外的刘增抬进来朕瞧瞧!”
内侍领命。
不一会儿,那禁军就抬着一个躺着的血人进来了。
朱厚照被吓到了,这也太血淋淋了吧,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啊!
眼前之人明显是经过了严刑审讯,满脸满身的伤痕,那官服早已经被严刑抽打弄得稀碎。
刘增赤着脚,脚也满是血痂。
这个人身材魁梧,似乎是个常年练武的人。
朱厚照看向刘瑾问道:“怎么,这是要把人打死啊?”
刘瑾有些慌张,害怕朱厚照真的听信了张永的话,现在这犯人又被张永从狱中救出,还抬到御前对质,自己只能是随机应变,小心行事了。
“回万岁爷,刘增违规收费确有其事,东厂将其拘捕起来审讯也是职责所在。但丘聚疏于管教东厂属下,卫士们用刑重了一些!”
刘增虽然身体不能动弹了,但还能说话。
还没等刘瑾说完,刘增就放声控诉道:“万岁爷明察,丘厂公亲自对末将用的刑,审问末将时,丘厂公明确说了,他是奉了刘公公的指示,非要从末将口中得到一些他们想要的信息!”
刘瑾脸挂不住了,这不是公开打脸吗?
他想要阻止刘增继续发表对他不利的言论。
“放肆!犯官刘增休得在圣御前一派胡言!”
“来人啊,将犯官抬下去,照旧收监东厂!”
张永气不打一处来,这刘瑾是想要干什么,在圣面前还敢发号施令。
“慢着,我看谁敢在万岁爷面前将他抬下去!万岁爷还没发话呢,轮不到那些宵小之辈在这胡言论语,发号施令!”
“还请万岁爷明察,听听刘增的陈述吧!”
刘瑾见朱厚照也没这意思,只好默不作声。
朱厚照示意同意刘增发言。
刘增想要直起身子,但他的体力根本不足以支撑这个行为。
他只好躺在那,带着哭腔地控诉道:“万岁爷,丘厂公对末将一再表示,刘公公说了,只要自己配合他诬告张永公公,便马将末将提升为副都督,以后好处也少不了末将的,会继续提拔末将,使末将永葆富贵荣华!”
刘增说道后面,声音逐渐弱了下来,说完之后,他已经体力不支地昏迷过去了。
刘瑾恨不得找条缝隙钻进去,他的脸一会红一会白,当权几年,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不堪。
他恼羞成怒,一边大骂刘增混蛋,胡说八道,一边就想着去揪住刘增的衣领。
他刚要接触到刘增时,张永用他那御赐的拐杖挡住了,高声呵斥道:“你这小人,你动他一下试试,在万岁爷御前,容不得你胡作非为!”
刘瑾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退后一步,想要收敛动作。
不料张永反倒不想罢休,还要挥起拐杖揍他。
大殿顿时乱成一团。
你一言,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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