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府外,赵宗秀笑呵呵的拿着手中的一堆银票,出了侯府。
赵宗璟和顾廷烨领着石头、虎子,跟在他身旁,他们身后跟着开封府的那帮捕快。
千春楼的东家刘鹿,早被赵宗秀给了赊账的一百二十两银子的银票,果断离开了。
银票就是大宋的官交子,是当今皇帝陛下在微服出访时,发现了民间流通的交子,并且从中看到商机,设立了银票务,专门由朝廷监管银票的制作和发行。
“仲怀就不用再送我们了吧?我与景玉同路,就不劳烦你了。”赵宗秀看到顾廷烨在赵宗璟旁边,故意出言,打算支开顾廷烨。
他不知道顾廷烨也参与敲诈勒索顾家四房和五房,担心他和赵宗璟分钱,让顾廷烨见到后生气。
“兄长,仲怀知道我们勒索顾家四房和五房,不必忌讳他。”赵宗璟见赵宗秀举动,明白他什么意思,直接点破了这话。
闻言,赵宗秀十分惊讶。
毕竟,顾廷烨作为顾家人,却帮助外人敲诈勒索自家人,实在让人吃惊,但他却没有对此问什么。
高门权贵人家,宅邸之中,水很深,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赵宗秀知道这些,就是他家也不能免俗,故而没有去追问。
“既然仲怀知道我们的事情,那我就不避讳了。”
赵宗秀说完,就从手中点出一千两银票,拿给身旁的开封府捕快班头道:“这点是给弟兄们拿去喝酒的,今天真是劳烦你们白跑一趟了。对了,今天在宁远侯府发生的事情,你们记得别外传!”
那帮开封府的捕快,刚才在宁远侯府,见证赵宗秀敲诈勒索顾家四房、五房的人,心里当时已然明白了他们也能分一杯羹的。
毕竟,赵宗秀能成功拿到这一万两银票,其中也是有他们这些开封府捕快的功劳的。
“那小人就代手下这些弟兄,谢过赵公子了。您放心,今天这事情,我们兄弟一定守口如瓶!”
那捕快班头明显见惯了这种场面,笑着领了银票。
不过,就在他要走时,顾廷烨却是突然说道:“今天在我宁远侯顾府发生的事情,你们不用藏着不说。相反,你们回开封府后,要给我大肆宣传,我要让整个汴梁城都知道顾家四房、五房的人,欺负我这个侯府嫡次子,连酒钱都要我用我的名义赊账!原因就是我生母白氏出自盐商,他们嫌我母亲出身低,却又由于当初顾家需要我母亲的嫁妆,填补顾家亏空,不得不让我母亲进府,现在我母亲死了,他们又开始惦记我的钱财了!我要全汴梁的人都知道,顾家一家子,都是一帮豺狼虎豹!”
随着顾廷烨把这话说完,在场的人里,除了赵宗璟,其他人都满脸吃惊,没想到宁远侯府顾家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开封府的捕快们,却是不敢擅自答应顾廷烨。
他们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赵宗秀和赵宗璟二人,等待两人指令。
如今顾廷烨这个侯府嫡次子,在他们眼里,明显不如赵宗秀和赵宗璟这两个大宋的宗室子弟有分量。
“你们看我做什么?回去就按照顾公子的话做就行。”赵宗秀对捕快们说完,又提醒一句道:“对了!你们派人私下去传,别让人发现是你们传的,更不要牵扯到我们,刚拿了顾家的银子,现在又要拆宁远侯府的台,咱们也得当心顾侯爷知道后,找我们麻烦!毕竟,顾家也是一个有丹书铁券的开国勋贵,还是少得罪些顾侯爷为妙!”
“放心吧!赵公子!小人和手下的兄弟明白了!”
那些捕快们领了银票,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赵宗秀随后问赵宗璟和顾廷烨:“咱们怎么分剩下的银票?”
“不用了!兄长!这些银票,你都留着吧!今天劳烦兄长过来,我过意不去,权当是请你跑这一趟的茶水钱。”赵宗璟笑道。
他这次已经收获了樊楼,也不在乎这点银票了。
相反,若是用这点钱,加深他和赵宗秀的关系,那就很值得。
终究,身为宗室,赵宗璟做事,很多事情都要和大宗正司报备,得到大宗正司允许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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