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站在高处,一边看着训练中的军伍,喃喃道:“关于林冲的事,现在我不想讨论,等将来他回来再说吧。”
“喔,好吧。”
老贼抬手挠了几下头盔,已经忘记为啥要提林冲了,问道:“对了衙内,那日为何说末将所掌的军阵有毛病?”
高俊暂时不回答,凑近呼延灼的副将耳语几句后。
副将走至前方高台,开始挥动令旗,集合列队。
待两千五百骑兵阵列于下方,充满萧杀之气后,高俊才侃侃而谈:
“诸位之勇猛,士气,马技,枪棒,是我在禁军中所见过最好的,没有之一。此点上诸位的努力,呼延将军的督促,皆功不可没。”
“但这些日子来我就一直再想,什么是军队?”
“是勇猛,是敢死吗?”
“我看未必,不少江湖亡命徒可比你们更勇猛,更敢玩命。”
“是像你们刚刚那驾驭马匹急刹,原地快速花式打转的技巧吗?”
“我看也不是,那些于我边地越境杀人的马贼,马技应该比你们只好不差。你们扑在妈妈的农田里长大,而他们是马背上长大。”
“是枪棒功夫吗?”
“更不是,因资质天赋、以及际遇所限,你们练死了也就呼延将军两成功力。”
“那什么是军队?”
“我个人认为是职责,使命,以及统一性的总和体现。”
“统一性,是能让你们抱有某种崇高理念,组合在一起,对抗、甚至超越呼延将军这种高手的唯一办法。”
“在艰苦的战阵上,是什么会让你们放心把后背交给战友?是他平时喜欢炫技的性格吗?”
“是的冲动又勇猛,一言不合就放弃你背后而去追击敌人的猛士吗?不是!”
“是他大耍个人英雄主义、那比你强的枪棒技术吗?也不是。”
“换我,我真不会把后背交给这些人。我觉着你们应该和我一样,只把后背交给有使命感、平时和你们统一步调的兄弟。”
“背后是阵地,不是炫技。守护阵地是使命,是责任,是战术之统一,步调之统一!而不是什么个人英雄式的勇猛体现!”
全体懵了。
实在没想到,这番发人深思的话,会出自花花太岁高衙内的口里。
队列中的十个指挥使,以及更多的都头们,惊为天人,觉得这话相当值得深思。
只不过他们毕竟是呼延灼带的兵,将军于现场不发话么,实在也不好意思舔着脸拍花花太岁马屁。
呼延灼想了想,第一次诚心实意的军礼单跪:“衙内之话,发人深思,末将隐约知道军阵的问题在哪了。”
高俊却指着他鼻子嘿嘿笑道:“你果然贼啊,难怪杨志要叫你老贼,我家奸臣老爹要把你看做半心腹。就你那一知半解的懵懂态,你这么说只是让我高兴,你想尽快复职对吧?”
老贼被识破后抬手捂着脸,转身背对着大家。
“有什么办法能练出衙内说的统一性和使命感呢?”
副将其实觉得这话说的太空乏,但为了不得罪此太岁,好教将军尽快复职,佯作惊为天人的模样。
“有的,并且很简单,其实喊一二一,就能一定程度解决这个问题。”
高俊果断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道:“此乃我最近研发的军事秘籍,只要照着做,就能练出又适用,又好看的军阵。”
副将微微一愣,迟疑着道:“衙内容禀,训练流程乃是军训司所制定……”
高俊打断:“军训司职级最高的林总教头现在在沧州的号子里,所以调整一下训练方案也算政治需求嘛。而且依我的方法练出来后,军阵至少会特别整齐好看。你想,如果有日皇帝大校禁军,数百个战阵穿过,其中你的最好看最整齐,这是谁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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