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惧 (2-2)

“纯妃娘娘，风灵贵人求见。”流苏在外面喊着。

“奴才马上让她走。”客温要去赶人，苏桐说：“让她进来吧。”

风灵推门而入，然后沉默地看着苏桐的身子，“在地狱待久了，连羞耻也忘了？”

客温赶紧用被子盖住苏桐，苏桐忍痛说：“几年前，你我在桑榆手上的时候，什么时候有过羞耻？我们身上哪一寸肌肤不是被别人碰过看过的？”

“你还有力气说话，也是够能忍的。”风灵走近她，丢了一颗药下来，苏桐赶紧捡了吃进嘴里，客温赶紧给她倒水。

“你哪儿来的？”苏桐问。

风灵冷笑，“还能是哪儿来的，桑榆让我带给你的。”

“他……他进宫了吗？”苏桐问。

“今晚，让你好好收拾好了，等他过来。”风灵看着苏桐，一脸同情。

“风灵！我……”苏桐要说什么，却又住了嘴，风灵说：“他将我送进宫，不过就是为了给你下马威，你若是不收敛不听命令，且看着吧。”

夜晚，皇上留宿在风灵的寝宫。

苏桐立寝宫门口，看着月亮。七月十五，月亮真圆啊，今日是鬼节，想来他们都很快乐吧？

地狱城的每个人，都只有在这一天才有松快的日子。男男女女的，在今天可以夜行到普通百姓的地方去买东西。

五年前的今天，她被桑榆带到忘川楼，没日没夜地学那些伺候人的本事。桑榆为了让她的身子白皙，给她下了不少的药。

不过桑榆也疼她，为了试药的毒性，甚至找了风灵试药。

有一次风灵病了，他便自己试药，结果反倒让自己的头发和眉毛都变白了。

突然吹来一阵邪风，苏桐抱了抱自己手臂，客温给她拿了一件淡蓝色披风。

“客温，你下去，待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过来。”苏桐看着客温，笑着说。

“娘娘，奴才哪里都不去。”客温说。

“客温，听我的，下去吧。”苏桐轻笑着，语气却又无比坚定。

客温离开以后不久，桑榆就来了。

苏桐在屋里跪着，长发未挽，黑色的瀑布散在地上。苏桐一身红色纱衣，纱衣下的春景若隐若现。

桑榆推门进来，一步一步地走近苏桐。苏桐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抖，许是对桑榆莫名畏惧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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