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法证明的五人

“六点后我一直和夏总呆在三楼的办公室，直到七点晚会开始时，我才离开，和楼梯旁的孙主任一起下楼。”

“那夏金山呢？他为什么不和你一起下来参与晚会？”唐警官一脸严肃地做着记录。

“他说手头上临时有些事情，所有就派我下楼代替他出席？”

“具体什么时候？”

“这个电脑上应该会有记录的吧，不过大概是六点二十到六点三十。”

“哪台电脑？”

“就是夏总办公桌上的那台，只是他对密码把持得很严，没有人知道开机密码。”

唐警官打了个手势，一位警员就转身上了楼。

“谁是孙主任？”他大声嚷道。

“我我我，”一个发量稀疏的男人从人群中挤进唐警官的视野，“我就是我就是。”

“刚刚何小姐说的话属实吗？”

“嗯，属实。我是六点十五的时候因为想不到好的创意方案一直在三楼的楼梯口倚着栏杆抽烟。一直待到六点五十，何秘书从旁边的夏总办公室出来提醒我时间，我才和她一齐下楼参加晚会的。顺便说一下我是这个公司的创意部主任，孙卫。”

“那这段时间你有看到什么人经过三楼楼梯吗？”

“没，没有。”

“好，很好，”唐警官的警察手册翻过一页，转身对那个瘦削的男人说，“那你呢？听说今天你还被夏金山辱骂了。”

“那…那只是对我的一种提…提醒，不算是辱骂，”李闻用手擦了擦汗，“我…我是公司的媒体部总监，李…李闻。今天下午宣讲会之后，因为知道了自己让夏总失望，所以一个人在公司后面的角落里懊悔反省，然后在快七点的时候上了个厕所，回到了晚会厅。”

“你们最好坦白点，”唐警官一边记录，一边用自信的口气说道，“我们已经派人调查晚会厅的监控了，如果你们有谁敢撒谎的话，可要仔细想清楚后果。”

“我记得这段时间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好像还有两个人啊，”他继续大声道，“是哪两个？”

“是我们。”张升叔和我抬手示意。

“升…升哥？”他瞪大了眼睛惊讶道，脸上满是见到老熟人时激动的神情，似乎马上就会上前和张升叔大唠起来。但很快，他意识到了当前正在办案的状况，立刻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原…原来是你啊，那你说说你在这段时间干了什么？”

“是这样的，因为当时听完宣讲会后还有一个小时的空闲时间，所以我就陪着这小子到处转了转。当然，没有其他人可以证明就是了。”张升叔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位是？”

“我是杨轩，暂时是他的一个手下。”我这么自我介绍，说道，“因为我们之前并不认识夏老板，而且也是第一次到这个公司，所以和此案应该没有太大关系吧？”

“这得由我们警方来判断，”唐警官在手册上简单划了几笔。

“那行，现在你们几个和我一起去一个单独房间等待我们的进一步调查，”他面对着何晓三人这么说道，而后又转向了张升叔和我，“当然你们两个也不例外。”

案件会如此突然地发生是谁也想不到的。在张升叔和我还在晚会上优雅地大快朵颐的时候，这位高大严厉的警察一个健步从门外登上主持台，宣布中断晚会的进程。他告诉我们莱德公司的老板夏金山发生了些意外，要我们最好和陌生人互相确认六点后自己的行踪证明。然后把没有明确可信证明的人区别出来，完全扫了我们两人正盛的“料理雅兴”。

“你怎么看？”张升叔小声对我说。

“从唐警官的行动措辞来看，夏金山绝不仅仅是出意外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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