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林锡明皱眉。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陈衍低头思考着,“但我感觉并不陌生,真是奇怪。”
林锡明扭头看向坐在床边的林兰,这女孩却只是撇开视线轻声哼着歌,一副与她无关的样子。
“林锡明,我劝你谨慎,这家伙不可信。”酒德麻衣从窗台上跳下来,她握着短刀紧紧盯着陈衍。
“他什么也做不了,这应该只是他的幻象。”林锡明说。
“林先生说得对,这并不是我的本体。”陈衍转身朝酒德麻衣浅浅鞠躬,“你们头顶的玻璃球会展开领域,在领域中你们的感知都会受到某种程度的干扰,包括视觉听觉触觉,所以我才能让你们看到我还站在这里。”
“果然是眠珠。”酒德麻衣对青年的彬彬有礼十分不屑,她低声冷哼,“就这么暴露自己的言灵不要紧?陈家使者都像你这样没有警惕?”
“酒德麻衣小姐说笑了,我作为使者往往负责的是谈和工作,这个言灵只是更方便我从危险的地方逃脱。”陈衍并不在乎拿热脸贴冷屁股,他还是微笑着,“如果我想向二位表达诚意,那么公布言灵摊开底牌恐怕是最好的方式。”
林锡明歪头望向酒德麻衣,片刻后又把视线转了回来,“陈衍,在谈正事之前,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陈衍不说话,他抬起眼眉,目光幽幽地投过来。
“既然没有敌意,为什么要雇人监视我?”林锡明低声问,“难道所谓和解只是你的临场说辞?我希望你的回答别让我做出这样的误解。”
陈衍舒了一口气,好像早就做出了最坏的打算。“首先我要代替整个陈家对打扰了林先生和您朋友的生活做出道歉。”青年轻声说,“家中长辈对于你们身后的雇主关注已久,而您解决掉了失控的实验体,长辈们对来路不明的你非常感兴趣。”
“感兴趣就雇人跟踪?”酒德麻衣忍着没把刀扎这家伙脑袋上,“你们陈家的传统礼仪就是坏完事以后再跟人道歉?”
陈衍摇摇头,但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显得有些无奈。
林锡明始终观察着陈衍的神情,也摇了摇头,“这笔账我先记下了。虽然我对陈家很不爽,但跟你个人却没有怨恨,更何况现在重点也不是这个。”
其实林锡明对陈衍是有一些好感的,然而陈衍是陈家使者,这种情况让他有点左右为难。
“重点不是这个?”酒德麻衣听到林锡明的话差点暴跳起来,“这混账可是......”
林锡明瞥了一眼她,“冷静一点,我和你说过的。”
酒德麻衣不吱声,她把刀狠狠地扎在床板上,连同被单一起被刺穿。
酒德麻衣情绪这么激动实在是少有的事。
平时里她往往显得疲惫不堪沉默寡言,对从前完全闭口不谈,而一旦眼前的人和加图索有关她又会陷入到极端的愤怒中。或许正是过去发生的事情导致她变成了现在的性格,她口中被用来作为容器的陈墨瞳就是一切的导火索。
好在她并不是那种没头脑的感性生物,她懂得克制,更主要的是在行动开始之前她答应过听从林锡明的吩咐。
“感谢林先生的理解。”陈衍语气平淡。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也应该能猜到我是为何而来的吧?”林锡明坐在床边,他抬头望向青年。
“难不成你们身后的雇主对道山的血统提纯技术有想法?”陈衍低声问。
酒德麻衣愣住了,林锡明也愣住了。
酒德麻衣愣是因为她不懂话题是怎么跳跃到那里去的,林锡明愣是因为他没想到青年会往那个方向去思考。
他们特地来找到陈衍却不是为了追究被跟踪的事,陈衍当然会猜测跟自己目前正为陈家跑腿的事情相关,但林锡明不知道他为何会想到是雇主对道士们的纯血技术动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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