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目仰靠在沙发,望着天花板,揉着肚皮,一副未得到满足的神情。
“这里的摊位几点打烊?”,路川也觉得还差三分。
八目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凌晨两点?那挺辛苦的”,路川脑补了一下那些商贩在深夜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
成年人的世界,果然没有容易二字。
一听他这同情的语气,八目立刻坐直了身子,一脸羡慕神情。
“辛苦倒是辛苦。
不过哈,你别看在八宝街做生意人这些老板的摊摊都辣么小。
其实个个在市中心都有几套房哒!
就连马爷在市中心都有两套四室的房!
只不过他老人家舍不得这些老街坊,所以一直不愿从胡同里搬走撒。”
“……”,路川突然觉得自己同情的有些草率了。
“搞正事”,八目伸手拽过裘皮大衣,从大衣内口袋掏出人偶简洁。
然后又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用其中一把钥匙打开了茶几下面那个锁着的抽柜。
抽柜里放着剪刀、水果刀、针线、刮胡刀等不适合小朋友玩的锋利物件。
他先是用水果刀的刀尖在人偶简洁的后颈处戳了个小口子,接着又用剪刀顺着简洁的脊椎线把小口子剪成了个大口子。
食指和中指伸进去探寻了几下后,夹出来一个十厘米长短、粗细的纱布卷。
纱布卷已经被血染透,在人偶简洁被割开的雪白背部映照下,红的很刺目。
八目捏了捏纱布卷,用剪刀把它剪开,露出了其中包裹着的一个纤细玻璃瓶。
玻璃瓶香烟大小,木塞封口。
木塞也是泡过血的样子。
瓶子里装着一根外形似冬虫夏草的红色条状物。
“这就是精的本体?是什么精?”,路川凑过去看了一眼。
看这外形,该不会是……冬虫夏草成精了吧?
“对滴,就是这小东西”,八目对着灯光照了照玻璃瓶里的东西:“不过这小东西是撒子精,我得翻翻书才知道哈,你先拿着它,我去拿书”。
把玻璃瓶交给路川后,八目快步走进卧室,在摆在床头处那个小书架一番翻找后,抽出一本纸张泛黄、没有封皮的旧书。
拍了拍书沾染的灰尘,他拿着书又快步走回客厅,拿过路川手里的小瓶子,趴在茶几认真开始翻书。
对着玻璃瓶里的东西在书中找了一会儿后,八目突然猛拍了下大腿,一脸喜色:“就是它喽!”。
路川凑过去看了一眼,字儿看不懂,看去像是古字,配图倒是能看懂。
配图是简笔画,画的是一个长的很像人参,但是又没有人参那么大、根须那么多的植物。
和瓶子里的东西看去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
“我看不懂,写的什么?”,路川把玻璃瓶和配图并放在一起对比着。
八目扫了几眼书的文字介绍,解释道。
“书说这小东西叫千面草,成精了之后就叫千面草精。
没成精之前的千面草会根据季节、环境变幻自身的颜色、外形、味道,以保证自身的安全。
食之,大补。
生长越久,越补。
成精之后的千面草精那可就更不得了喽。
吃了它的人可以随意变幻容貌、体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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