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祭?”,路川走到沙发旁坐下,微微皱眉回想了几秒,点点头:“以前看过一些相关的记载”。
在以前的世界里,他曾经无意间看过一篇和生人祭有关的文章。
文章中有提到,考古学家们在对某处古遗迹的考古发掘过程中,不仅发掘出了大量的都城建筑遗址、甲骨文、青铜器等文化遗存,还挖掘除了数量极为惊人的被残杀者尸骸。
经过专家们对挖掘出的甲骨文上的记载认真研读后,确认这些被残杀者是死于祭祀典礼。
并且在一座宫殿旁边,挖掘出了一百多座人祭坑。
坑中的尸骨大多都是身、首分离。
其中两个坑内埋的是十几具幼童。
这座宫殿奠基时,也是由活人祭祀,所有的柱子下面都夯筑了一具尸骨,大门则建造在十五个人的遗骨上,其中,只有三人有头颅。
而在王陵区之外也有人祭现场。
位于后岗的一座坑内就埋着近百具尸骨,死者均为二十岁以下的男性,甚至还有十几具幼儿的尸骸。
考古学家们发现,这些古建筑和人祭场的建造年代并非同一时期。
也就是说,生人祭,也许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段是属于常态。
文章的内容是否完全属实,路川看完后也不能肯定,不过出于对这种祭祀的好奇,他特意搜了搜和生人祭有关的其他新闻。
结果又搜到了一些和生人祭相关的词汇。
其中一种是以命祭桥。
有说法称桥在风水上称为锁、剪、叉,而江河、大路称之为龙。
修桥等于是给龙身上套枷锁,所以许多工程在施工过程中会出现桥墩难下、中间不接、工程事故等等怪异事件。
从风水角度来说是犯了龙王,需要拿命来填,称之为以命填桥。
甚至还有小桥祭畜,大桥祭人的讲究。
当然,这些毫无科学根据的说法在路川看来既愚昧又荒谬。
没想到在这个连手机支付都不能使用的异界,也有这种说法。
吴财发见他知道这个词显得有些惊讶。
在沙发另一端坐下后,他有些拘谨的搓了搓手,满眼哀伤的叹了口气:“小哥你年纪轻轻知道的不少啊不瞒你说,我们就是被这封建迷信的说法给害死的”。
路川的心头一震,视线扫过那些躲在各个角落偷偷张望着这边动静的青灰面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小哥你要是不急,我把事儿从头给你讲讲?”,见他不说话,吴财发小心翼翼的询问。
路川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见他同意,吴财发道了声谢,视线飘向门口,像是要看破那扇门,看到以前的时光。
“我虽然长得老成,其实和吴名仁是一边儿大的。
我和他是在孤儿院认识的,我认识他的时候,这屋子里的一些年纪小的还没出生呢。
他是生下来就被遗弃到孤儿院门口的弃婴。
我不是,我是爹妈出车祸早走,六七岁才被送进去的。
你别看我们年纪一边儿大,我个头可比他高多了,他也就也就到我肩膀这里吧”。
讲到这里,吴财发用手比了比自己肩膀的位置,咧了咧嘴,似乎是在笑,似乎又不是。
“那时候他又瘦又小的,那些长得高大些的孩子总是拿他当出气筒打骂,当个小玩意儿玩。
但他这个人,挨打从不哭,也不低头,得闲就拿拳头对着院子里那棵歪脖柳树的树干用力猛砸。
砸的一手血,等血痂掉了就接着砸。
再之后有一天,那些大个头孩子又把他摁在地上打着玩的时候,他一拳把坐在他身上那个男娃的鼻梁骨给打断了。
这事儿之后他就没再挨过打。
我跟他关系一般吧,我觉得他这人手狠,心狠,不是个善茬,平时就刻意疏远了些。
当时我们那个孤儿院年满18岁就必须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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