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真人一向嘴紧,为人公正,这两年过去,赢洄修炼成秘术的消息都没有传出去就可见一斑,反而是不需要担心的。
赢洄自然知道流觞真君的想法,见他明明把自己轰出来,却又巴巴的传音过来,就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至于赢舒,这两年在宗门内却着实有些无聊。
等到赢洄出关,便拉着赢洄好生下了几盘棋。
赢舒第一次与赢洄下棋被狠虐之后,很长时间都没再提下棋之事,直到她的修为超过赢洄。
那下棋就成了她的乐趣。
她最喜欢将赢洄拉出来反复吊打,看赢洄的各种凄惨死状。
并且乐此不疲。
赢洄也知道她这两年多是憋坏了,只能是舍命陪君子。
是真的舍命!
赢洄中间不是没想过将赢舒留在瑶泽界,只她还没了解石珠带她穿越到底是怎么回事,两边时间相对静止,她自己猜测,可能是通过肉身穿越回到了离开之时的时间坐标。
一旦她将赢舒留下,因为赢舒也是通过石珠穿越,所以就相当于有了两个时间坐标,她不能确定,她到底会回到哪个时间节点,便不敢冒险,只能走到哪一界便将赢舒带到哪里。
等处理完这些闭关后遗症,赢洄这才有功夫去探望她在宗内唯一的一名好友。
季明月两年前就已经完全恢复,如今已经练气六层,修炼速度可谓势如破竹。
赢洄刻苦,她比赢洄更甚。
这两年来,赢洄偶尔憋闷的慌了,还会回到瑶泽界透透气,可季明月却几乎是足不出户,不是练剑,就是在修炼,赢洄刚见到季明月的第一面时,险些以为,季明月夺舍了一把宝剑,或者说是季明月换了把宝剑做肉身?反正差不多都是一个意思。
赢洄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心中的感觉,只觉得眼前的少女,就如利剑出鞘,锋锐无匹。
让赢洄骤然间生出了一丝羡慕。
羡慕季明月内心的坚定,羡慕季明月俨然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更羡慕季明月的心无旁骛。
她不禁反省自身,所会所学实在庞杂,什么都会,却又没有任何一样,能如季明月的剑道这般深刻。
只是,她也清楚,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在修为低时,更是要多学多看,等到年龄渐长,才能确定到底什么对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况且,她作为法修,本就与作为剑修的季明月不一样,剑修讲究的是一剑破万法,她们法修讲究的就是道法万千,变幻莫测,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着实不用羡慕旁人。
两个小姐妹虽同在一宗,却都不是儿女情长之人,竟一下子两年未见,季明月感慨不断,赢洄这个小丫头一眨眼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更是破天荒的花了整整半天时间,来招待赢洄,这叫季明月的一众师兄弟姐妹们无不惊叹。
只是,若是让人知道两人聊天内容,恐怕就会有种,果然不用指望修炼疯子会有休息的时候。
只见整整半天时间,两人不是挥手间切磋几个小法术,就是交流修炼心得。
与其说朋友小聚,不如说是微小型的论道会。
两个人都很满意这一次小聚,赢洄更是感慨,这才是能够互相进步,互相督促的真朋友。
与季明月分别,赢洄却没有去做别的,而是去了画微山的后山,与福伯坐了坐。
她心中秘密甚多,有心想与福伯说说,却最终还是都咽了回去。
这山中尽是前辈大能不说,这山间树林繁茂,随处都是视线死角谁知道哪里会有什么人,藏着在做什么呢?
一旦自己的倾诉被人听去,那自己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
密秘一旦宣之于口,就绝不再是秘密了。
所以,最终她也只能立在坟前,倒两杯清酒,两手执杯,轻轻一碰,“叮”的一声脆响过后,将其中一杯抬手缓缓倒在坟前,另一杯则被她一饮而尽。
“福伯,阿洄这就回去了。”
拭去眼角的那一丝湿润,赢洄腾空而起,再次踏了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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