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荒诞的自首 (3-1)
武霂最终谢绝了鬼爷送自己一程的好意，对于这个纵横荒野的黑枭，他保持着应有的理性与警惕。
“东癸，原罪值59。”
临走之前，武霂对鬼爷发动了原罪感召。
对于这个结果他不禁感到一些诧异，他甚至怀疑罪灵是不是出问题了，这位名震一方的大黑枭原罪值既然低的如此匪夷所思。
离开黑市后，武霂顺利在天亮之前奔回了B93城。
在越墙时，因为接连战斗奔波身体有些疲惫，武霂不小心弄出了一些动静，引起了守城的士兵注意，差点被发现。
但最终是有惊无险，虚惊一场。
清水竹苑。
武霂看着镜子里陌生的中年人，嘴唇干裂，双目浑浊，眼角褶皱密布，皮肤粗糙发暗……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幅人皮面具一切的细节都极为精细，看不出丝毫破绽。
看了一眼时间，原罪裁决倒计时只有5天17个小时了。
“林汉城，我来了......”披上件破旧的外衣，武霂出门直奔B93城警司而去。
......
B93城警司审讯室内，两名警官并排坐在武霂对面。
“自首人姓名？”
“穆五。”
“年龄？”
“43。”
“性别？”
“和你一样。”
主审讯警官狠狠瞪了武霂一眼，继续问道：“现住址？”
“外城区。”
“外城区？”
两个警官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古怪之色。
外城区......这归警司管吗？那片地方不是城外人进入内城的缓冲地吗？
城外的人若是在外城区犯了事儿，一般不都是一跑了之？
并且只要案件不涉及内城，即使出了人命，城盟方面也不会耗费警力往下追查，还会有专门跑来自首的？
“对。”武霂肯定点头。
来自首之前他认真思考过，他好像只能说自己来自外城区。
因为如果他说来自内城或者其他城，警司很容易可以查出，根本没有“穆五”这号人，继而对他的身份起疑心。
只有外城区形式混乱，又不再城盟正式编制之内，那就可以随便说了。
“你怎么进来内城的？”
主审讯警官大感不可思议，随即对武霂的进城方式感到好奇。
要知道外城区的人若是擅自进入内城区，被守城士兵发现是会直接毙掉的！
“当然是溜进来的。”武霂理所当然道。
“溜......”
第二个警官绷不住了，眼睛瞪得溜圆：“你冒着生命危险，从外城区跑到内城警司来自首？！”
城外的人溜进内城的不是没有，但是溜进来自首，谁信啊？
“有问题吗？”
武霂反问，又义正言辞道：“我这人一向是很遵纪守法的，你们可以怀疑我的......我的......，咳，但你们绝对不可以怀疑我的人品呀，警官！”
两审讯警官面面相觑，随后就开始窃窃私语的交流起来：“这事儿你怎么看？”
“我觉得这人怕不是有点神经病啊。”
“我觉得也是！”
“你赶快去给城里的几个精神病院打个电话，核实一下哪家跑了人了，我在这儿拖住他，快去。”
“好。”
另一位警官转身走出审讯室，关门前还最后给了一个眼神——大哥，挺住！
那警官走后，主审讯警官脸上突然挂起温和的笑容：“你为什么事儿自首啊？”
武霂不知道二人刚才说了些什么，面对态度突然转变的警官，还有他那关爱智障似的眼神，他总有种怪怪的感觉，但具体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
“杀人。”
“杀谁了？”
“王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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