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笼子。”云枧找了许久,也没看到笼子,倒是有很多金丝银线,厌珏示意她坐旁边休息,血鸦蹲在云枧肩头,歪头盯着他,仿佛在说:你行不行?
“你会吗?”云枧也忍不住质疑,他那双犹如艺术品般的手,一看就没有做过粗活,光滑细腻,白皙修长,连顶级手模,都要自惭形秽。
“会,若不放心,可以指导我。”
云枧见他拿起金丝银线,手指灵活翻转,像是在编织什么,她不由得看呆了,他的长发垂了下来,他嫌碍事,右手拂过头发往后一甩,连这个动作,都好看至极,厌珏是她除电视里的演员外见过留长发的第二个男人,第一个是谢安,谢安疏离,克己,冷漠,每次见他都带着面具,云枧没看过他的容貌,但想象得出,他并不丑。
厌珏不同。
他神秘,强大,看似温和,实则狠戾。
他是云枧见过最好看的男人,高大却纤瘦,隽雅而矜贵,时而放荡不羁,时而,羞涩腼腆。
精致的鸟笼在他手里逐渐成型,他拿着一条细细的链子走向云枧,云枧清醒了两分,瞳孔骤缩,往后退了两步。
“把它锁在里面吧,这小东西要是贪恋外面的景色,就很难捉回来了。”
云枧感觉脚踝处冒着冷气,一直蔓延直全身,她摇头。
“不要。”
“嗯?”厌珏伸出手就要去捉她肩膀上的血鸦,被云枧一巴掌拍开。
“不要锁它。”
厌珏看着她,许久后,他笑了笑,将链子抛出窗外,“好,不锁它。”
“现在,给它起个名字吧。”血鸦蹲在鸟笼里的横杆上,血红的眼睛滴溜溜地打转着,似乎在欣赏自己的新家。
“哎呀,怎么样?”
厌珏笑,“极好。”
“以后,你就叫哎呀,好吗?”
哎呀的头左右歪了歪,似乎在记住这个名字,云枧看向厌珏,咳了一声,“我要走了。”
“我···”
他静默不语,片刻后,低声问道,“那下次,我能带你去看天爻山的雪吗?”
云枧看着哎呀,莞尔一笑,“下次再说吧。”
云枧和哎呀在殿内消失离开,厌珏伸出手,却没有抓住一片衣角。
下次,下次定要···定要抓住她的手。
再也不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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