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祸?”云枧苦涩一笑,“看来是的,现在还有补救的办法吗?”
周季昀看了眼善堂的方向,随后起身,将袖子挽起,云枧眯了眯眼睛,“这是,要打我一顿?”
“想什么呢?”周季昀无语地看着她,“你随我去一趟闲居,待会儿保持沉默,老爷子问你,你都不要说话。”
云枧敛下笑容,点了点头。
到闲居时,管家周聪在院子里浇花,老爷子在八角亭里独自下棋,管家看到两人,表情有些惊喜,放下喷壶就要去通知老爷子,被周季昀阻止了。
“我和云枧有点事要和父亲说,麻烦管家沏壶茶过来。”
管家颔首离开,周季昀和云枧对视一眼,并排走向八角亭。
“难得,你们两同时过来我这里,吃饭了吗?”
“吃了。”
“没有。”
听到不同的回答,老爷子抬头看着两人,片刻后,才示意两人坐下。
“季昀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剩菜。”
周季昀笑了笑,“父亲记错了,周家没有留剩菜的习惯。”
“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老爷子落下一颗子,目光扫过两人,最后落在旁边的那片竹林上,“是善堂那边出事了?”
“听说云枧之前赢了父亲两次,不如你们今天再对弈一把,我来做个看官和裁判。”
老爷子嗤笑,“我们下棋不需要看官,更不需要裁判,怎么,你还要防止我输了耍赖?”
周季昀轻笑,“父亲,您怎么就断定自己一定会输呢?”
“行了,直说吧,和你聊天费劲,每次都要各种挖坑,各种埋雷。”
周季昀朝着云枧伸手,云枧把蔫了的葡萄放进他手里,周季昀再放到棋盘正中央。
“母亲又想起伤心事了,父亲认为该怎么办才好?”
老爷子盯着棋盘里的三颗葡萄,过了几秒,他伸手将葡萄拿起来狠狠扔在地上。
“周聪,周聪。”端茶过来的管家听到老爷子喊他,快步小跑着过来了,“老爷子,我在这。”
“去善堂,把这棵葡萄树给我连根挖了,把它砍断,烧了。”他脸色阴沉,语气更是冷得吓人。
“这···”管家惴惴不安地看向老爷子,发现他气得胸口起伏双手发抖,赶紧从老爷子衣服口袋里翻出一个小小的药瓶,倒出一颗药喂他吃下。
“四爷,五小姐,你们别刺激老爷子了。”
“父亲好点没有。”周季昀神色自若,反而给自己和云枧倒了杯茶,没有半分把老爷子气到发病的愧疚自责。
“四爷,你···”
“周季昀,你别忘了你姓什么,你身上流的是谁的血。”老爷子看着周季昀,这句话,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当然记得,可我不是您一个人的儿子,父亲除了我,还有三个儿子,母亲除了我,什么都没了,唯一的女儿也没有了,父亲,看着云枧,你想好再说。”
老爷子将目光转向云枧,一瞬间,他脑海中涌现出很多记忆,哀求的,哭喊的,咒骂的,还有满地的鲜血,和地上毫无生机的尸体。
他手里捏着一颗黑子,随后闭了闭眼睛,将黑子扔回盒子。
“叫医生过去,把善堂的门关上,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去看望她。”
“为什么?”
周季昀看着老爷子,目光不悲不喜,但是云枧看到他双拳紧握,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和痛苦。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周家可以有一个信佛闭门不出的老夫人,但不能有一个疯子主母。”
老爷子起身,走了两步,说道,“只要我活着一天,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
——
出了闲居,云枧和周季昀目送管家带着周家的私人医生进入善堂,里面传来哀戚的哭声,和对老爷子的咒骂,骂他不得好死,骂他不配为人父,不配为人夫。
“你今天被她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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