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贝的官场波谲云诡,就像是苦山的天气风云变幻。
已然步入冬至的苦山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雨,这雨有深秋的磅礴,有初冬的寒意,使得苦山的温度再被这冷雨浇低了几分。苦山的百姓们开始翻箱倒柜找出压在箱底的毛衣毛裤穿在身上。
雨后清晨,林平下楼洗漱,被冰冷的水冷得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而他正在洗漱之时,看到阿所缩头缩脑的走了过来。
林平笑着说道:“怎么了?阿所,你也过来洗漱吗?”
阿所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起的比老师早,我已经洗漱过了。”
林平笑了笑说道:“是吗?那阿所真棒。”
林平是标准的六点起床,而大部分住校的学生是六点半左右起床,他起的比学生们要早半个小时,而阿所比林平起的还要早半个小时,那是因为阿所跟马忠国住在一起,马忠国总是起的很早,然后去帮着冯春秀她们喂喂鸡、喂喂兔子、喂喂自己养在鸡棚里的那头老驴,然后再帮着伙房里的几个妇女做早饭。
像马忠国这一辈的老人总是会起的很早,到点就醒。很少会睡懒觉。用他们的话来说:人老了,睡不着。不像是现在的大部分年轻人,晚上睡不着,白天醒不来,总感觉每天的睡眠不足。
而阿所受马忠国的影响,每天也会起的很早,然后像个小跟屁虫一样,马忠国去哪里,他就跟着颠儿颠儿的去哪里。马忠国干什么,阿所就跟着干什么。
马忠国端着食盆喂鸡,阿所也会踮起脚抓一把食盆里的饲料。
马忠国喂兔子,阿所也会蹲在那看小兔子吃草,然后摸摸小兔子。
而马忠国总是会半开着玩笑说道:“别在兔子吃草的时候摸它,它们可是会咬人的。”
“真的吗?”阿所抬起头不是很相信的反问道,“可是它们从来没有咬过阿所,我觉得它们也不会咬阿所。”
唯独马忠国喂驴的时候,阿所不敢靠近,总是离得远远的看着那头老驴。
阿所害怕这个庞然大物,有着兔子一样的耳朵,有着大长脸,咀嚼东西时脸一歪一扭的,那大大的板牙也让人感到害怕。
有一次马忠国笑着让阿所来摸摸那头老驴,阿所鼓起勇气靠近老驴,结果老驴晃着脑袋裂开嘴鼻孔里喷出了粗气,还发出了低沉的叫声,吓得阿所赶紧跑开,然后委屈的说道:“爷爷,他要吃我。”
“驴子不会咬人,只会踢人。兔子才会咬人。”马忠国摸着阿所的脑袋看着老驴在鸡棚的角落里细嚼慢咽。
“可是,兔子那么小,阿所能够打过它,这驴子这么大,它的嘴巴又那么大,一口就可以把阿所吞进去哎。”阿所打着手势有些夸张的说道。
阿所的话逗得马忠国哈哈大笑,也没有再强求阿所接触这头驴子。
“又丑又灰又蠢又吓人的长耳朵驴子”,这时阿所穷尽自己所学的词汇对这头老驴的评价。
而自从马忠国和阿所住在一起后,旱烟也很少抽了。
以往马忠国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披着衣服蹲在门口先美美的抽上一杆旱烟,而被阿所发现了后便好奇的问道:“马爷爷,你吃的这个东西很好吃吗?”
“这不叫吃,这是抽。”
“那很好抽吗?”阿所好奇的问道。
“不好抽。”
“那爷爷为什么每天都抽呢?”
“嗯。”马忠国将嘴中的半口烟雾咽进了肚子里,然后将旱烟枪里还没抽完的烟草往地上磕了磕说道,“爷爷以后不抽了。”
但马忠国这十几年的老烟瘾也不是说戒就能戒的,他只好每次都背着阿所偷偷的抽,生怕被阿所看到。
“自从阿所这孩子跟着我,每次抽个烟还要跟做贼似的。”
这是马忠国跟林平说过的玩笑话。
画面从记忆拉回现在,林平笑着夸完阿所,然后看着阿所那副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阿所,你想跟老师说什么吗?”
阿所想了一下说道:“老师,马爷爷在哭,哭的好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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